他焦灼了幾天的心忽而平靜了下來,他走到棠哥兒身後,將棠哥兒緊緊抱在懷裡,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柔聲說:「棠哥兒,我回來了。」
桌下,棠哥兒緊緊揪著衣角的手一松。
他知道,爹爹沒事了。
他將手搭在承雋尹的手背,緩緩握緊,心裡的情緒洶湧,落到嘴裡,卻只剩一句,「夫君,我想你了。」
承雋尹心口一酸,輕吻他的耳垂,「嗯,我也想你了。」
棠哥兒轉過身,看著承雋尹眼底的紅血絲,眼裡滿是心疼,「夫君,我困了,我們睡吧。」
「好。」承雋尹太累了,躺上床後,他便昏睡過去。
棠哥兒細細的檢查承雋尹的身體,看見承雋尹手上的傷口後,他鼻尖一酸。
他背過身,咬緊下唇,無聲哭泣。
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得身後傳來的溫度炙熱,他轉過身輕撫承雋尹的額頭,當感受到手底下燙人的溫度時,他臉色驚變,「夫君!」
承雋尹眉頭緊鎖,呼出的氣體灼熱,卻無法甦醒。
棠哥兒慌了,大吼出聲,「熙哥兒!叫朗中!快叫郎中!」
深夜,縣令府里燈火通明,眾人圍在廂房外,緊張的望著廂房門。
郎中從門口走出來,眾人忙圍上去問什麼情況。
郎中嘆道:「大人疲勞過度又寒風入體,生生累倒的。」
余蕪暘眉頭緊鎖。
殺人案的事鬧的再凶,也不至於讓阿弟累倒。
郎中又問:「大人近日可是有幹什麼重活?他的手上滿是傷口。」
余蕪暘臉色微變。
昨日他從衙門回來後便忙著處理鐵礦山那邊的事宜,今日睡前他還想著明日再去找阿弟,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沒想到僅是一日沒見,阿弟便生生累倒了?
他側目吩咐一左,「去調查一下。」
一左應聲退下。
熊貝苗又驚又疑,「他一直在縣衙,怎麼可能幹什麼重活?手怎麼會受傷?」
郎中見他們不知,也只能無奈搖頭。
景蕁芸湊過來,「你是哥夫的兄長,那你一定知道哥夫幹啥了,你告訴我唄,我不告訴旁人?」
余蕪暘看她一副憋著壞的模樣,用手指抵住她的額頭將她推開,「我不知道。」
他一告訴這丫頭,這丫頭准泄密。
景蕁芸又湊過來,「那你知道後能告訴我嗎?」
余蕪暘面無表情的說:「不能。」
「小氣!」景蕁芸哼了聲,甩頭離開。
余蕪暘:「……」
廂房裡,棠哥兒將棉布搭在承雋尹額頭,輕聲說道:「夫君,你快點好,你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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