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多愉是蟬鐵縣的都頭,她當然認識,但他們一般稱呼郝多愉為郝都頭。
眼前這哥兒,喊起郝多愉來毫不客氣,難不成真是背後有什麼人護著不成。
她扯起一抹笑,試探道,「不知您是哪家的夫郎啊?」
棠哥兒抬眸,「承家的。」
老鴰一怔,整個蟬鐵縣最出名的承家夫郎不就是……縣令夫郎嗎?
她臉色驚變。
郝多愉正巧在附近巡邏,聽聞此事便趕了過來,「怎麼回事?」
老鴰扯起一抹僵硬的笑,「誤會!都是誤會!」
「沒有誤會。」棠哥兒語氣溫和,「蕁芸在裡面,幫忙進去找找,順便查查這家妓院。」
他看向臉色難看的老鴰,「在蟬鐵縣,就得遵守蟬鐵縣的理。」
郝多愉看了老鴰一眼,揮手讓衙役們進去找人。
棠哥兒抬步走進妓院,環視一圈後在角落看到正磕著瓜子滿臉愕然的景蕁芸。
景蕁芸看到他,嚇得瓜子都掉地上,她著急忙慌的低下頭,試圖順著人群走出去。
棠哥兒一動未動,只道:「站住。」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站住了。
他們滿臉心虛,眼裡更是溢滿驚恐。
眾所周知,縣令大人懼內,坊間更有傳聞縣令夫郎心狠手辣,比母老虎還不好惹。
他們本不信,但今日親眼瞧見縣令夫郎帶著人端了妓院,他們是不信都得信了。
縣令夫郎是真兇啊。
棠哥兒沒有搭理旁人,只直勾勾的盯著人群中的景蕁芸,「你自己過來還是我抓你過來。」
景蕁芸灰頭土臉的走了過來,她身後的棄美依舊面無表情,眼底不見絲毫做錯事的心虛。
棠哥兒倍感心累,還未說什麼,便見郝多愉臉色難看的從樓上跑下來,「棠哥兒,你得隨我上樓看看。」
棠哥兒眉頭微皺,「好。」
景蕁芸跟棄美對視一眼,默默的跟在棠哥兒身後。
老鴰臉色大變,同身邊的打手使了個眼色。
二樓,不著寸縷的女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從她身.下溢出的鮮血染紅了淡黃色的被褥。
「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她懷孕了!」肥頭大耳的男人被衙役壓制在地上,求饒痛哭,「是老鴰把她安排給我的!是老鴰!」
棠哥兒沒搭理他,只問:「郎中來了沒?」
郝多愉說:「已經讓人去請了。」
老鴰撲到床鋪上哭嚎,「牡丹啊,你懷孕了怎麼不跟我說啊!這下可怎麼辦啊!」
「你騙人!你根本不管他們死活!」景蕁芸憤怒的衝到老鴰面前。
老鴰含淚道,「這位少爺,我雖然是老鴰,但我把他們都當成我的女兒、兒子來看待,我怎麼可能會不管他們死活?」
景蕁芸滿臉漲紅,棠哥兒抓住景蕁芸的手臂,對郝多愉道,「報官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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