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哥兒將碗放回食盒裡,問:「很少見你發那麼大的火,發生何事了?」
承雋尹將郝多愉帶回來的消息告訴棠哥兒,棠哥兒聽完後,沉思半晌道,「我前陣子去蕪同知家中赴宴,蕪同知後花園裡繁花錦簇,其中不乏價值不菲的名花,由此可見蕪同知家底厚實,其它官家小姐對此全然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想必他們家底定也差不到哪裡上去,既如此……」
他一頓,眼神狡黠,「夫君不若讓他們一人負責一塊地,若這塊地收上來的田稅不夠,便從他們腰包里拿。」
承雋尹茅塞頓開,他一把抱住棠哥兒狠狠親了一口,「棠哥兒,你真是我的小福星!」
他心底清楚他手底下這些官員沒有一個真正乾淨的,但從實際考慮,他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將這些人全部革職。
這些官員不像蟬鐵縣的小官,他們都有品階在身,若要將他們革職得請示聖上。
蟬州距離京城甚遠,他的請示一來一回就得個把月過去。
將這些官員辭退後,朝廷還得安排新的人過來,但這些人定不可能跟上一任無縫銜接。
若不能無縫銜接,那耽擱的事誰去做?
他手底下這些人也是咬定了這點才不將他的話當回事,只要他們不被他抓到把柄,他們便可以繼續逍遙下去。
棠哥兒的話卻給他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思路,這些官員除了官職外,最在乎的就是錢。
他們不在乎肥田之法收效如何無非就是因為這事跟他們沒有關係,但若是將農田的畝產跟他們腰包里的錢扯上關係,他們不重視也得重視。
不過凡事講究有獎有罰,這錢,他得讓他們掏的心甘情願。
棠哥兒推開承雋尹,見承雋尹開心的模樣也跟著笑了,「那夫君你忙,竹子酒樓今天開張,我還得瞧瞧去。」
雖然事情都安排好了,但開張第一天,他總得去坐鎮。
承雋尹抱著棠哥兒親了好幾口才將棠哥兒放走,走前承雋尹還提醒道,「晚上竹子酒樓給我留個包間,我就不回去吃了。」
棠哥兒聞言便知承雋尹心裡頭憋著壞,他叮囑道,「別喝太多。」
承雋尹只能道,「我儘量不醉。」
棠哥兒嗔了他一眼,想著晚上到點得去接人。
畢竟夫君醉酒後的模樣,他真不想讓旁人瞧見。
竹子酒樓憑藉著獨特的風格在蟬州酒樓里脫穎而出,棠哥兒走在路上,都能聽到路人在議論。
「你們去過竹子酒樓了嗎?裡面可好看了,這菜還能從天上掉下來咧。」
「我去過了,我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桌底下的鈴鐺,小二馬上就過來問我需要什麼幫助?哇,我感覺我跟大老爺似的,這輩子都沒那麼舒坦過。」
「小二?那裡頭的小二都好好看啊,不是姑娘就是哥兒,非常養眼,看的我飯都多吃了兩碗。」
熙哥兒捂嘴輕笑,「什麼掉下來,明明是用木板送下來的。」
後廚的菜通過木板送下來,再由人搖上去,如此便省了傳菜的功夫。
棠哥兒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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