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哥兒一頓,沉聲道:「我看到那小二的手上有刀疤,雖然被衣袖遮了一半,但我自小眼神便好,我不會看錯的。」
承雋尹神色微變,「你的意思是?」
棠哥兒搖了搖頭,「夫君,無憑無據,我並不確定。」
他做事憑一種感覺,但判案如何能憑感覺?
若是感覺錯了,豈不是冤枉了好人?
「你與那州牧說的話我聽到了,我心想郝多愉帶人剿匪卻撲了個空,可那麼多的山匪,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憑空消失吧?」
棠哥兒想事情總想的細些,他也不知自己的判斷是對是錯,但他總希望能幫上夫君。
承雋尹抱緊了棠哥兒,「我知道了,這事你別再管了。」
若棠哥兒猜測是真,他哪敢讓棠哥兒再跟那群殺人不眨眼的山匪接觸。
棠哥兒抿唇不吭聲。
承雋尹心知他沉默就是不答應,咬牙切齒的警告,「聽到沒!」
棠哥兒縮進他懷裡,小聲嘟囔道,「夫君,我保證不去招惹他們。」
但若是他們來招惹他,他也沒辦法呀。
承雋尹聽出棠哥兒的言外之意,他心裡頭憋著氣,但心知能讓棠哥兒妥協已是不易,只能咬著棠哥兒的脖頸泄氣。
……
正值飯點,紅家酒樓。
紅老闆掃了眼寥寥無幾的食客,眸色一沉,「怎麼回事?」
掌柜愁眉苦臉的湊上前,「老闆,自從那竹子酒樓開張後,咱這酒樓啊就一日比一日冷清。」
他也急啊。
這酒樓要是倒閉,他活也沒了。
紅老闆臉色陰沉。
他預料到竹子酒樓會影響到自家的生意,但沒想到會影響的這麼嚴重。
他吩咐下人,「去把少爺找來。」
紅闕巫來時掃了一眼冷清的酒樓,便猜到紅老闆要說什麼,他先開口道,「爹,你別急,我有安排。」
紅老闆問他,「你有什麼安排?」
紅闕巫笑容微深,「三天之內,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棠哥兒這幾日總有些不安,他坐在馬車內,捂著胸口,心跳的有些快。
每當他有這種感覺時,總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馬車突然停下,棠哥兒的身體一晃。
他皺眉問:「怎麼了?」
「景老闆。」門外傳來粗礦的男聲,景棠雲撩開帘子,看著外頭壯碩的男人,眉頭一擰。
熙哥兒認得來人,在他耳邊低聲道,「是曇記的老闆。」
曇老闆看棠哥兒柔柔弱弱的模樣,眼神更加輕蔑,「景老闆,久仰大名。」
棠哥兒神色冷漠,「有事?」
「景老闆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去竹子酒樓找過你好幾次,你次次不見,沒辦法,我只好出此下策了,希望景老闆別見怪啊。」曇老闆的語氣不帶絲毫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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