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郝多愉手一招,掌柜們就跟串糖葫蘆似的一個接一個跟在郝多愉身後走了。
多諾噠噠噠的跑來,歪著腦袋問他,「小竹子呢?」
棠哥兒神色一柔,摸了摸他的頭,「小竹子進宮去了,你今日不用去書院嗎?」
他們護送著稅錢進京,郝多愉則帶著他們的家當走在後頭,他們的家當多,要帶走的奴僕也不少,人多便走的慢。
因而他們到京城的時候,郝多愉還在路上。
郝多愉到了之後,棠哥兒就張羅的將多諾送進書院。
多諾這幾年身條抽長,看上去已是個半大小孩,但聲音還有些未褪去的奶聲奶氣,「明日去。」
他又問:「景姐姐呢?我想找她玩。」
棠哥兒思及多諾身份特殊,便道:「她出去了,若你想出去玩,不如就跟著我吧。」
多諾眼睛都亮了。
冬日已到,京城的天雖冷卻沒有蟬州那般刺骨的冷,棠哥兒裹緊身上的披風,牽著多諾坐上轎子。
轎子一路晃悠,最後停在了大門緊閉的客棧。
棠哥兒推開門走進去,掃了眼客棧,同熙哥兒道,「將這改成竹子酒樓吧。」
熙哥兒愣了下,棠哥兒又道:「這事便交給你辦了。」
熙哥兒茫然,「主夫,我能成嗎?」
棠哥兒莞爾,「為何不能成?你並不比誰差。」
因著棠哥兒這句話,熙哥兒似是打了雞血一般,整日整日的忙活。
接連幾日,棠哥兒都沒能見到熙哥兒的人影。
聽聞下人說熙哥兒又沒吃早飯,他便想著出去逮人,奈何去的不湊巧,到酒樓的時候,看到的是滿目狼藉。
熙哥兒紅著眼眶,發現他時甚至不敢看他。
他問:「怎麼回事?」
熙哥兒深呼吸一口氣,忍著哽咽應道:「昨晚酒樓門被撬開,打傷了守在酒樓的小二,把酒樓砸了。」
酒樓昨日剛休整完,好多東西都是新的,本想著今明兩日在整理一下,後天便能開業了。
經此一出,開業的日期又要延後,且這些損失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酒樓的損失,我用我的月奉賠。」
熙哥兒自覺對不起棠哥兒。
棠哥兒搖了搖頭,「不是你的錯,他們砸酒樓針對的是我和夫君,不是你。」
「可……」熙哥兒還想說什麼,卻被棠哥兒堵回去,「你清算一下損失,我進宮一趟。」
棠哥兒進宮,為的不是告狀,而是找饕餮。
這段時間小竹子和景蕁芸在宮中習武,饕餮鬼靈精的發現宮中的人都將它當大爺伺候,便天天以保護小竹子為由賴在宮裡,心都玩野了。
他先是去演武場看了眼小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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