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雋尹當夜沒睡,書信一封連夜讓金秘密送到余蕪暘手裡。
天亮時,承雋尹收到余蕪暘的回信,這代表余蕪暘同樣一夜未眠。
看完信,承雋尹將棠哥兒抱在懷中親了又親,後怕的舒了口氣。
棠哥兒擦掉臉上的口水,對承雋尹一激動就親他的事,他總覺得很無奈,「真讓我猜中了?」
外頭傳的流言蜚語為的不是離間景蕁芸和他,為的是離間余蕪暘和夫君。
余蕪暘喜歡蕁芸的事,知道的人不多。
但尾昧絕對算其中一個。
他初時並未想到這點是因為他不清楚尾昧就是向昧,聽完夫君的話後,他便將這兩件事聯想起來。
他當時想的是,若夫君此去赴宴本就是向絕的一場離間計呢?
廷刃是余蕪暘的書童,也是幼時好友,在余蕪暘心中有著不一樣的地位。
若是夫君跟向絕秘密相會的事傳到余蕪暘耳中,再有廷刃煽風點火,余蕪暘就算心底想相信夫君,在廷刃偽造的事實面前,也不免對夫君心生隔閡。
這隔閡一旦產生,日後若想消除卻沒那麼輕易。
余蕪暘又對蕁芸情根深種,即使心底清楚外頭的風言風語當不得真,但情緒卻非理智能掌控。
一旦情緒失控,余蕪暘對夫君的信任定會產生動搖。
向絕這一招不可謂不狠啊。
承雋尹見棠哥兒嫌棄他,報復似的磨著棠哥兒的耳垂,「我離開向絕的包廂時,兄長正站在對面看著我。」
棠哥兒推開承雋尹,揉著耳垂抱怨,「夫君,說正事呢!」
承雋尹將頭埋在棠哥兒懷裡,「差點。」
若不是他立刻寫信跟余蕪暘說清楚,他們怕是都中了向絕的計。
棠哥兒輕拍承雋尹的後背,「向絕這計不高明,但太過刁鑽,夫君和兄長一時不察也正常。」
承雋尹悶聲說:「我不敢想像中計的後果。」
讓他真正介懷的是他離開時向絕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向絕篤定他會後悔,是因為向絕認為余蕪暘會因為他的背叛對他心生殺意,而他被逼無奈之下只能投靠向絕,跟余蕪暘兵刃相見。
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棠哥兒聞言沒吭聲,只是手溫柔的滑到承雋尹的腰側,隨即狠狠一擰。
承雋尹疼的哀嚎出聲,棠哥兒鬆開手,鼓著臉道:「夫君,我們不會中計的!」
承雋尹瞳孔微縮,片刻後卻笑了。
他看著棠哥兒的眼裡溢滿了寵溺,「棠哥兒啊,咱下次下手能輕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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