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寧遙問。
「有事?你問我踏馬有事?你踏馬今天再不來公司,立刻給我滾蛋!」
「哦。」
「哦?哦!」張雷氣笑了,「還要付違約金!」
張雷說了一個七位數的違約金,寧遙肅然起敬,說:「我馬上就去公司!公司是我家,我愛公司!」
「趕緊!」張雷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某醫院病房。
易縉躺在病床上,回答著面前兩個民警的問話。
經過了一番日常詢問後,易縉問:「家暴犯法?」
「怎麼不犯法?」一個民警皺眉道。
「那他怎麼沒被關進去?」
民警啞然片刻,說:「以前關過。後面經過調解,你爸和你媽和解了。」
「哦。」易縉冷笑,「那反抗家暴不違法吧?」
兩個民警面面相覷,年紀大一點的咳了一聲,說:「他畢竟是你爸,你把他打成這樣,好看嗎?」
「您覺得他把我打成這樣,好看嗎?」易縉反問。
兩個民警看著他,沉默了片刻,說:「這不是你前天在外面打架的傷麼。還狡辯。」
「哦。」
「你不會忘了你打架那天也進過派出所吧?」
易縉還真忘了。
大概是因為家務事實在難斷,受傷最重的關璐還哭著求著不追究,民警也只能口頭教育了一下,就走了。
孟朝陽本來還不服,嚷嚷著要把易縉關進去,但關璐一說如果要把易縉關進去,他也得進去,就閉嘴了。
關璐坐在病床上,捂著肚子,哀哀地哭著,易縉走到她身邊,問:「離婚麼。」
關璐抬頭看他,又哭著垂下了頭,低泣說:「你弟弟妹妹不能沒有爸爸……阿驕,他昨天只是喝醉了,一時糊塗了。」
「行。」易縉漠然頷首。
「阿驕!」關璐拉住要走的易縉,說,「你爸爸不是故意的,他剛才已經跟我認錯了,說他只是喝多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他說過幾次這樣的話?」易縉側過頭,冷漠道,「我不管你們的事,您若是被打死,也是您自己選的。我會負責您的殯葬費。」
易縉拉下她的手,淡淡說:「不過有時候我可能會發病,很可能把他打殘打死,這也是你們選擇的。」
「我還年輕,才十幾歲,就算打死了一個家暴的父親,也是正當防衛,不犯法的。」
易縉這句話就是說給正睡在另一張病床上的孟朝陽聽的,他的聲音冷淡,卻帶著極強的威脅性和壓迫感,仿佛打死一個人對他來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不值得一提的事。
正閉眼裝死的孟朝陽背脊微微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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