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他想到，他放置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上面正是向舜那邊的情況，一切順利按著他的想法運行著，暫時沒有人發現他的意圖。

季約略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他總感覺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始終在暗處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於是他詢問：最近裴家的二少爺在做什麼？

那邊很快回復，便將裴醒接收了家分公司，因為一竅不通，現在正忙得焦頭爛額的事如實地描述了一下。

依舊沒有任何長進。

季約略輕笑一下，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簡直有些杞人憂天，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察覺到他的動作，恐怕這次失敗是裴煙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沒事，他還有後招，畢竟路不會只有一條。

後面幾天裴醒都泡在裴天介給他安排的那家分公司里，百無聊賴地跟裡面的那些人周旋，表面上似是對各種事物狗屁不通，暗地裡卻是在不動聲色地填補那些大大小小的漏洞。

在他看來最有意思的便是那個中年男人，名字叫成利，很貪心，也很狡猾，可這些在別人眼裡惡劣的品質，在裴醒這邊卻是加分項。

這樣的人有自己的小算盤，有自己的野心，如果收服在自己手下，就能讓他從給自己謀福利轉變成給公司，以及給他獲取利益。

裴醒覺得這很有意思，當然他並不是對賺錢感興趣，而是對讓成利這樣自私自利的人無私地為這公司賣命而覺得很有趣。

林博易已經回去了，裴煙本想過給他安排一個新的助手過來，只是被裴醒一句「如果什麼都是你們給我安排好，那還磨鍊我幹什麼」給懟了回去，那態度一如既往，跟以前一樣像是不想服從他們的管教。

裴煙也不勉強，只是告誡他工作時間要去工作，別每天都在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泡著。

於是現在在裴醒身邊幫忙的便是那天跟他叫板的那個女人。

她聽見裴醒的聲音，走進來，只是目光里已經沒有當初那種看輕裴醒的神色，而是始終帶著抹複雜，她不明白為什麼第一天能一眼看破那個項目的問題，又能羅列出所有問題的男人。

現如今怎麼會事事都聽那個成利的，對方有些時候說出來的項目計劃漏洞百出，就連她都能聽出來裡面的問題，但裴醒竟然什麼都沒察覺到。

她不經開始猜測會不會公司項目出現問題的事，其實是林博易查出來告訴他的。

但是她在當時明顯看到林博易對裴醒決定的驚訝，這個猜測根本就不太可能。

裴醒自然察覺到她的神色，沒有反應，撐著下巴笑吟吟道：「去把成經理叫過來。」

實在想不通，女人也不再繼續糾結，她轉過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