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慈不由攥緊平板。
他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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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半小時。
她強迫自己冷靜。
反覆細看照片,單憑一個模糊側臉,並不能證明什麼。
何況,日期顯示照片是2月1日,起碼十幾天前,如果有問題,早該爆發了。
她不能自亂陣腳。
現在,穩住裴遙才是關鍵。
至於照片從哪兒來,是誰拍的,根本不重要。
結婚數年,她太了解他。
裴遙溫柔體貼,也固執剛烈;禮貌和善,也倔強強硬。
若非他當年堅持,她也不能嫁進裴家。
裴遙的愛,是一把雙刃劍,彼時入迷,當下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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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分秒流過。
溫慈看表,一個小時,裴遙還沒出來。
「裴遙。」她在外間叫他。
「怎麼了?」他聲線疲憊,低應一聲。
「還沒洗好嗎?」
「就好。」
溫慈定定神,起身去三樓主臥,換了件墨綠色真絲睡裙,細吊帶深V高叉短款。
頸下春光無限,又欲又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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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遙從浴室出來,發梢還滴著水珠,浴袍松垮系在腰間,馬甲線若隱若現。
拉開酒櫃,他沒拿酒杯,啟開瓶塞直接灌下幾口。
雖然不確定,可驟然有一種「宛宛類卿」的刺痛,戳破心扉。
他沉默著,幹掉整瓶Romanee-conti。
1990年的DRC,香氣馥郁,單寧細膩,他卻品不出一星半點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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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醺深醉。
裴遙雙眼迷離,踉蹌推開次臥房門,沒開燈,倒頭重重栽在床上。
冷水澡澆滅他心中熾熱。
剛才從老二家離開,裡頭窸窸窣窣,飲食男女,一聽就知道在幹什麼。
和溫慈分房睡好幾年。
尤其近一年,莫名其妙經常冷戰。
對外敷衍,只說是為要孩子。
沒有擁抱接吻做該做的,也不知從何時起,她抗拒他,甚至拒絕他。
裴家家風嚴謹。
久而久之,他寧可多看幾集宮斗劇,也不想看她那張冷臉。
酒勁上頭,裴遙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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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響。
溫慈半跪著貼上來,吮他嘴唇。
唇瓣柔軟冰涼,他狂熱回吻,幾秒後,戛然而止,他下意識躲開。
她趴在胸口,埋頭一路流連,摸他浴袍系帶。
裴遙一把扣住她手腕,克制喘息,「你身體……」她發消息說她肚子疼。
「我想要。」
「……」
黑暗中,呼吸起伏。
醉意臣服於軀體,欲望伺機撲向靈魂。
一把火,點燃埋伏已久的曠野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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