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漾嗤笑了聲:「酸什麼。」
濃郁的芒果味入喉,應湉倉促環顧一圈,甚至往籃球場的方向看了眼。
不過石景公園很大,籃球場不在公交車站這條街這邊,看不到什麼。
見她這幅樣子,施漾覺得好笑:「真怕了?」
是誰那麼主動,要追求這種刺激,這會兒倒是做賊心虛,晚了點兒吧。
應湉:「你下次挑個遠點的地方,這兒離我家五百米,應與崢出來丟個垃圾都能撞見,而且他還經常來這兒打球。」
她做這事兒確實不道德,跟前這人是親弟的死對頭。按理說,她這個做姐姐的應該同仇敵愾,甚至給弟弟撐腰。但沒辦法,她看上人家的臉了,還有這個衣架子身材。
所以,在這種矛盾衝突中,要麼對不起弟弟,要麼對不起自己。既然如此,她當然不能虧待自己,不然會遺憾終生的。
施漾散漫地點點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應湉看著他,那股好奇突然又涌了上來:「應與崢到底為什麼看你不順眼?」
她看著挺順眼的啊,長這麼好看。
轉念一想,該不會是人家長得太好看,那小子覺得自己的絕世美貌地位受到威脅了吧?
雖然聽起來很扯,但的確是那小子能幹出來的事。他心眼比針眼小,尤其是美貌這一塊兒。
施漾扯了下嘴角:「你問他。」
應湉咬著吸管搖頭:「那他就會再三警告我,離你遠點。」
施漾:「你會聽?」
當然不會。
腹誹一句,應湉沒回答。
站台的人走走停停,公交車經過一輛又一輛。他沒說在這兒等哪一路公交,但看樣子他好像沒有要等任何一輛公交車的意思,只是約在這裡見面而已。
他這個假期應該是最漫長也最悠閒的一個假期,她不知道他平時放假喜歡幹什麼,但家裡那個男高喜歡幹什麼她了如指掌。於是問了他一句,他們整天往網吧跑你不愛去嗎?
她記得昨晚他朋友問他,他說不去。
感覺到她也跟別人一樣,拿應與崢跟他比較。施漾咬碎嘴裡的糖,叼著棍,嗓音含混著笑意:「覺得我跟你弟是一類人?」
應湉盯著他嘴裡那根白色的糖棍,問他:「那你是哪一類人?」
施漾:「你覺得是哪類就是哪類。」
聽起來敷衍,但他真這麼想。
誰說都不算,只有跟他接觸的人感覺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不愛給自己貼標籤下定義,那活著太累了。
所以,什麼樣兒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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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四輛公交車停靠站台的時候,應湉喝完了這杯楊枝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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