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行李箱拉杆起身,順手轉了半圈,推到沙發旁邊靠牆,應湉笑起來:「是啊,我外婆昨天還和我說我有個娃娃親呢。」
施漾抱著胳膊,嗤笑一聲:「聽明白了,意思是讓我趕緊滾,給別人騰位置唄。」
應湉靠在沙發扶手,笑得東倒西歪。笑夠了,才問他:「我要是真有娃娃親怎麼辦?你會哭嗎?」
施漾:「我抹點眼藥水求你別走行嗎?」
應湉順勢說:「看樣子你沒有什麼危機感嘛。」
「怎麼沒有,我怕的要死。」低沉的聲音含混著不明朗的笑意,他這語氣聽不出半點害怕,略微蕩漾。轉而看到彈出來的微信消息,問她,「你今天要回來?」
「嗯?什麼?」
「你今天,要回慶嶺?」
應湉語氣坦然,臉不紅心不跳地胡扯:「沒有啊。」
施漾:「哦。」
「怎麼了?」她反問,反客為主把問題拋回去。
施漾:「沒什麼。」
打太極呢跟她,這麼迂迴,一定是聽說了她今天要回慶嶺的事。
至於是從誰那裡得到的消息,答案太顯而易見了。
在電話里膩歪了會兒,應湉掛斷後第一時間把暴露行蹤的罪魁禍首揪出來:「應與崢!」
「幹嘛啊——?」拖著嗓音,應與崢整個人不是很耐煩的樣子,皺著眉頭從臥室走出來,趿拉著拖鞋。
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發出噠噠聲。
「你是不是約了——你腦袋上的毛被狗啃了?」應湉抬頭,看到應與崢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頭髮,跟用鞋底來回擦了幾遍的雜草似的,有些詫異。
應與崢點了下頭,揚著聲調:「誒,說對嘍,就是狗啃的。」
這語氣還挺招人恨的,陰陽怪氣的。
被他陰陽的人也拖沓著步子從臥室出來,剜了應與崢一眼,拉開冰箱,找吃的。
表弟丁晟,還是那頭黃毛,但他特地把顏色弄得更亮了些,略微偏白金色。
過年太熱鬧,老老少少一堆人擠在一塊兒,房間有限,只能是應與崢和丁晟睡一屋,兩米的床這倆人睡一塊兒顯床小。
應與崢見丁晟出去,準確無誤地接到對方的白眼,也不甘示弱地給他丟了一記白眼回去。
這完蛋玩意兒昨天晚上睡覺給他了一巴掌,直接把他打醒了。
當然他也沒放過丁晟,氣得直接踹了他一腳,把人踹床底下去了。
應湉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一圈,看這架勢,一早起來薅對方頭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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