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艷艷憋著口氣,剛要說算了,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抬眼:「你怎麼知道
我姓梁?」
年輕女人摸摸自己的臉,恍然,遲疑一番後,才說道:「梁……梁同學,我,我是胡花生。」
『胡花生』這個名字真的非常有特色,加上這是她唯一的一段恨不得被自己親手擦除的黑歷史,因此,梁艷艷一秒想起了這個名字,以及這個名字當初的那張臉。
梁艷艷一下子忘了生氣,上上下下打量年輕女人,依舊沒法從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到那張濃妝臉的片刻相像之處。
直到看到了這個女人短袖袖口處露出來的隱隱約約的紋身。
她伸手,把袖口撩起來一些,紋身已經有點模糊,顏色也變淡了,但還是能看出是一朵荊棘玫瑰。
當年梁艷艷可崇拜敢紋身的胡花生了,也想過要不要也去紋一個,但走到紋身館,聽到裡面滋滋的機器聲,以及顧客痛苦的悶哼聲,望而卻步。
因此,她對這朵荊棘玫瑰記憶猶新。
「老……胡姐?」梁艷艷差點脫口而出『老大』。
「你剛乾嘛呢,害我損失一個發卡,算了,相識一場,不用你賠了。」
梁艷艷鬱悶,把壞掉的發卡往自己劉海上夾。
就這麼一點點破損,不湊近看看不出來。
現在正好是晚上,天色昏暗,先戴著吧,等下次結束後再回去換另一個來。
基於前幾年她並不想提起的黑歷史,梁艷艷不想多聊,點點頭,就要離開。
誰知,胡花生鼓起勇氣拉住了她的袖子:「等……等等,梁同學,你……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梁艷艷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不是吧,你把我發卡弄壞了,我都沒找你賠,你怎麼還好意思再讓我幫忙?」
「這個發卡我一定會賠給你,我賺到錢了就賠給你,你幫幫我吧,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胡花生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否則也不會厚著臉皮朝過去的『手下』求助。
「這一個發卡就要三百多,你拿一個月的工資賠給我啊?」
胡花生愣在原地,看看那個發卡,想說不可能。
但想到梁艷艷那個特別有錢又有勢力,還寵她的表姐,三百多塊錢買一輛自行車都夠了,卻花這麼多錢給買這么小的發卡,這種事情,她表姐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然而,梁艷艷的隨口的猜測還是想多了。
胡花生一個月的工資根本就沒有三百多,而是二百出頭。
就在胡花生心灰意冷之時,梁艷艷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算了,你說說,你要我幫你什麼忙?」
胡花生眼睛一亮,亮光又熄滅。
梁艷艷不耐煩:「趕緊的,幾年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磨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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