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十指連心,劇烈的疼痛如洶湧的潮水般席捲而來,一開始薛笑天還會放聲慘叫,等到後面他的慘叫聲都虛弱了下去。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面容猙獰痛苦得不成人形。
在右手手指碎得只剩最後一根小拇指後,薛笑天再也撐不住了,「我發,我發,我現在……就發心魔誓言,啊,我……薛笑天以心魔起誓,此事過後不會找你麻煩,也不會讓我爺爺找你麻煩,且會大禮……相送,如違此誓,我必受心魔反噬,日日忍受心魔之苦。」
在薛笑天的誓言結束之後,賀卿宣目光都柔和了許多,「早這樣不是挺好,不過……」
聽到這句「不過」,薛笑天抖得更凶了,強忍著劇烈的疼痛道:「我錯了,放過我,你不能言而無信。」
「薛道友前面不是還想讓我嘗嘗淪為誰都可碰的低賤爐鼎是何滋味嗎?我覺得總該禮尚往來。」
「你?別!我真的錯了,你……你不能這樣。」
「也是,我若是這樣,不就與你一般了,我到底還是一個正道人士,所以我想不若幫你管管你的下半身。」
賀卿宣手中把玩著一把凝聚而出的匕首,目光危險地看向薛笑天下面。
薛笑天這次是真的嚇哭了,「別,真的別,我修身養性,我再也不折磨正道了,我們焚天神宗還有活著的幾百個正道,我將他們全放了,我以心魔起誓!」
薛笑天都要嚇瘋了,他的下面要是真的被廢了,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平生第一次這麼後悔招惹一個人,而那些平日裡為他馬首是瞻的人竟是沒一個能救他。
熾道人的確是忌憚應寒衣,但這可不證明他能看見他們焚天神宗的小祖宗在他面前被人弄死。
早在賀卿宣捏碎薛笑天指骨的時候,他就要出面阻止,可他們竟是完全靠近不了,無形的屏障將他們隔絕在外,就連他的聲音,他的怒吼,那個正道修士也好似聽不到一般。
賀卿宣手中匕首還在不斷地靠近,眼見終於馬上就要手起刀落,薛笑天嚇得崩潰大哭。
「好吵。」賀卿宣輕聲道。
薛笑天的哭叫馬上收了回去,但還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放過我,我這次說的都是真的。」
賀卿宣沒再說話,手中匕首乾淨利落地插入了對方大腿中間,只不過並沒有血濺當場,而是激發了一個繁複的陣紋刻在上面。
可惜薛笑天沒法親眼看見,他已經被嚇昏了過去。
處理完後,賀卿宣施施然起身,對著不遠處的應寒衣道:「你在引我入魔?」
「仙君道心堅定,哪是本尊能輕易引入魔道的,不過就這般?」
賀卿宣揚眉,「你可以親自動手。」
言下之意,我動手就只能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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