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這樣的情形和以前對比起來，燕馳譽心裡都覺得很恍惚。

他以前關在長安獄的時候，自己看他簡直就是如入無人之境。

因為根本就沒有人會刻意關心或者注意他。

「馳譽，跟我一起上去，好不好？」游渡遠看著馬車，問了燕馳譽這麼一句。

「陛下都已經決定好的事情，有什麼必要問我的意思？」燕馳譽問了他這麼一句，然後就直接上了馬車。

很顯然，此時此刻，根本就不是什麼討論的好時候。

他們兩個人上了馬車之後都非常沉默，就好像他們之間根本就不熟一樣。

但是也就這樣的關係，燕馳譽覺得反而是比之前要好一點，要是自己每一句話都要思考的話，那麼自己也會覺得和他相處很累。

真的要說的話，自己完完全全不希望在一段關係里，無論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要好好思考。

沒有多久之後，燕馳譽就跟著他到了他現在的住處。

這明顯就是大寧皇帝的行宮，燕馳譽看到的時候，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他能夠擁有這樣的安排和待遇，要麼是憑藉實力，要不然就是交換了什麼東西。

燕馳譽根本就不想開口問他，如果是以前的他，估計會正常告訴自己，但是現在的他只會覺得自己關心他。

關心他就是對他有別的意思，關心他就是自己一定會原諒他。

他要是這麼腦補下去，燕馳譽覺得，再過幾年自己就可以和他擁有很多個孩子了。

雖然這樣想他也不太好，但是按照他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燕馳譽覺得自己這麼說都不算是過分。

他要是維持著以前那樣的狀態，自己當然不可能這麼想他。

但是他現在這樣的狀態，就很有一種他對自己求而不得，所以才時時刻刻小心謹慎的感覺。

燕馳譽不是傻子，當然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相信了這樣的偽裝。

哪怕在說那些話的時候，游渡遠看上去也都是在承認他自己的錯誤，他其實也沒有真的做什麼。

燕馳譽並不知道他到底做出什麼樣的行為來，自己的心情能稍微好一點，但現在這樣肯定是不行的。

燕馳譽總覺得，自己和他之間隔著一些東西。

或許是因為他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選擇跟自己說實話，所以哪怕已經到了現在，自己依舊覺得，他不可能對待自己非常真誠。

「馳譽，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你的住處嗎？」游渡遠開口問了他這麼一句。

「隨便你。」燕馳譽隨口回答。

但是很顯然，他根本就沒有為此覺得高興。

或許這還是他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