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於他來說很多事情，如果自己主動開口了，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燕馳譽沒有和自己說肯定也有他自己的理由和原因，倘若自己讓他因為自己不高興，人就是自己的過錯了，這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的事情。

游渡遠愛他、尊重他，也不會非要別人跟他匯報他所有的事情。

但婚服做好的那一天，燕馳譽還是帶著游渡遠去看了看。

游渡遠一直都不是一個會情緒外露的人，但是看到他這樣，他也還是忍不住覺得感動。

連帶著和燕馳譽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變了。

「馳譽，你……」

燕馳譽點了點頭：「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成婚，我也想為你做一些事情，我們兩個可以用這樣的儀式，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

「謝謝你。」

除了這句話之外，游渡遠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說什麼才會是合適的。

「陛下。」燕馳譽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真的想要和我成婚嗎？」

「自然是真的。」游渡遠說，「倘若不是這樣的話，我自然不會同你表達這樣的想法，一次又一次。」

游渡遠在很多時候都不會直白表達出這樣的情感，但是此時此刻他的話已經很明白了。

他就是願意的。

對於他們所有人來說，游渡遠的感情都是非常非常直接的。

作為當事人的燕馳譽，只會比其他人更清楚。

游渡遠是真的盡他所能，給了自己一個最好的戀愛體驗。

「陛下。」燕馳譽說，「我們若是成婚，便是天下人皆知，你有一個男皇后，你會不會覺得恐懼？」

「自然不會。」游渡遠開口道，「朕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若是娶自己喜歡的人的資格都沒有，朕會覺得自己很沒用的。」

「知道了。」燕馳譽笑了起來，「陛下，你真好。」

游渡遠在他額頭上落了個吻：「你願意接受我，也願意和我進入全新的狀態之中，是我應該覺得感謝才對。」

「沒有的事。」燕馳譽說，「我願意是因為我原本就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我也想，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游渡遠看著燕馳譽的眼睛，除了認真之外，甚至沒有別的情感。

「我愛你。」燕馳譽說，「永遠都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