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煦沒捨得移開視線,但酆淵此刻的安撫,顯然讓他逐漸冷靜。
他的呼吸從急促變得平穩,眼底泛著的淚意慢慢褪了回去。
直到徐父把食盒送到不得不再次回去,何星煦看不到兩人同框,才覺得憋悶的胸口有新鮮的空氣湧進來,讓他足夠呼吸。
聞女士重新合上門,何星煦才抿著唇垂下頭。
酆淵上前攬上他的肩膀,輕輕捏了捏:「這是好事不是嗎?我們提前知道霍恩夫人還活著,他們已經做不了什麼。」
何星煦把自己剛剛急迫的想法和擔心說了。
酆淵點頭:「是要立刻聯繫羿元帥,不過……你要不要在回去前和霍恩夫人見一面?」
何星煦意外抬頭:「可……會不會打草驚蛇?」
徐家父子顯然將聞女士看得很嚴,就住在隔壁,他去對面敲門,徐父徐金肯定會發現他在這裡。
酆淵笑笑:「我有辦法。更何況,你不想見見她嗎?和她見一面拍張照片?你和霍恩公爵這麼像,雖然她不記得你,但不一定會忘記霍恩公爵。」
霍恩夫人最重要的人只有三個,一個是霍恩公爵,再就是羿元帥和她的孩子。
年幼時的何星煦與現在模樣不同,但他長得像霍恩。
同時也是試探一下,霍恩夫人對這張臉有沒有印象。
何星煦自然是想先見生母一面的,他雖然還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他和生母怎麼會一起穿到這裡。
想起羿元帥最後找到的那件血衣,他猜測,可能是當年生母為了救他,強行用霍恩家族的血脈做了什麼。
何星煦和酆淵一直等到徐父出門,以鎮上幾個老闆的名義打電話給酒店前台,說是找徐金。
沒多久,徐金匆匆出了門。
何星煦則是同時打開房門,敲響對面聞女士的房門。
沒多久,聞女士一臉疲憊出現,她這幾天一直睡不好。
尤其是昨天在席上被徐父逼婚的事,她內心自責又茫然,自責是徐父對她這麼好,可她卻又不想答應,仿佛有什麼隱隱在告訴她,一旦應下,她會後悔。
一邊是救命之恩,另一邊卻是毫無緣由的堅持……
這兩種情緒折磨著她,讓她毫無睡意。
打開門的一瞬間,她以為又是徐父,亦或者是徐金。
可抬眼看去,卻是完全陌生又隱隱有些眼熟的一張臉。
對方很年輕,像是剛成年的模樣,眉宇間還帶著剛褪去的青澀,此刻望著她,雙眼帶著泛紅的血絲,隱隱噙著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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