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淺顯的，就是這跟自己如出一轍的長相，如出一轍的攻擊手法，如出一轍的想法，如出一轍的對厲家的討厭。

稍微深一點的，是對自己絲毫不設防同樣也沒有什麼危險的識海空間。

這一切都不是一個無緣無故的修士能夠做得到的。

其次，還可以排除是自己的雙生兄弟。

他的「親生」兄弟並不少，確沒有一個能跟自己心神相通。

「你覺得我應該是誰呢？」厲星極衝著厲行舟挑挑眉，「而且我記得你喜歡我，你大可找一個你能心安理得喜歡的身份去猜想。」

「你既然這麼說，就說明已經知道了我心中所想，何須這麼試探我？」

厲行舟一瞧厲星極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惡劣心思，當然也是側面否認了雙生兄弟這個選項。

「難得看到你這麼乖的樣子。」

厲星極居高臨下的看著脫力半跪在地上的厲行舟，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可惜，要是沒有這麼乖，我不也能將你之前加在我身上的還回去？」

——還很記仇。

厲行舟心中默念到。

「我又不傻，你此刻的修為遠高於元嬰期，我不過是築基期修士，如何反抗？」

厲行舟一邊說一邊試探，正對上厲星極滿是尋味的目光。

——很好，彼此的想法都寫在了臉上，完全就不需要再多的試探。

厲行舟想著。

刨除這麼多不可能的選項，那就只可能——

「你是我的什麼前世，轉世剩下的殘魂？」

「其實我是——」

厲行舟和厲星極再次異口同聲，厲行舟語速要快一點，厲星極話說到一半，頓時愣住了。

「嗯？殘魂？」

厲星極臉上罕見露出了糾結的神色，要是只按照字面意識解釋，他跟厲行舟到也能算得上是前世今生的關係。

不同的事對於厲星極來說，前世是厲行舟。

按照魂魄層面上，厲星極的魂魄已經碎裂成了無數份，只能靠鎖靈環固定，似乎還真的能算是殘魂。

「唔。」

厲行舟也有些看不懂厲星極的表情，沒有任何的算計和欺騙，只剩茫然。

可這些事情是與不是，只有非黑即白兩種答案，茫然……

那看起來就是殘魂導致記憶部分缺失，自己的猜測的沒有什麼錯。

若是旁的存在，他還有些顧及，但如果也是自己，似乎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