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舟的手猛然被抓到一旁，手腕被厲星極狠狠鉗制住，那巨大的力道好似要將他的手骨捏碎，融合到自己的身體當中，劇痛與激烈仿若電擊一樣的刺-激繁複交織，終於『轟』的一聲，厲行舟眼前再也沒有任何東西的存在，白茫茫的一片，耳邊好似有什麼東西炸開一樣，叫他再也聽不見除了自己心跳以外的任何聲音。

「咚，咚，咚——」

儼然到了天地無我，我在天地間的境界。

耳邊的轟鳴久久不能消散，他此前從不知道自己的心跳聲還可以這麼強。

也就是到了此刻，他終於明白了所謂的控制，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怪厲星極從前告訴自己的時候會顯露-出那樣的表情，真真是，太快樂了。

……

「感覺如何？」

厲星極欣賞著厲行舟的表情，那一瞬間，瞳孔之中映照的全是他的身影，天地間的一切都沒有辦法介入到兩人的中間。

而且這一次屬實有些超出厲行舟過去的體驗了，從剛才到現在，他一直都保持著失神的狀態，久久不能平復。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厲星極依依不捨地將視線從厲行舟的身上移開，聽著他的呼吸和心跳慢慢恢復到了正常的水平，才問道。

厲行舟聽著厲星極聲音還帶著笑意，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再看厲星極此刻是衣冠楚楚，若非是他那分外變-態的眼神泄露-出他此刻的心情，和他手上基本上已經吸收完的痕跡，現在就算是突然有人進來，也不會在厲星極的身上看到什麼異樣。

可是這怎麼行？

雖然這雙眼睛中全是他，可是仔細論究起來，厲星極感覺到的和自己的感受並不對等，這可不公平，就在剛才這一瞬間，他都覺得自己已經不夠變-態了。

「感覺太奇妙了。」

厲行舟整理了一下衣服，想了想還是將面具帶上。

總之就是穿戴了一個整整齊齊。

「我當初就這麼說過，當然不會騙你。」

厲星極稍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目光，想要達到最好的效果，那就不能持續刺-激，否則後面還怎麼體驗。

「別光問我的感受了。」

厲行舟的腦袋重新占據高地，「你又是什麼感受呢？」

現在是交流的最好時機，尤其是見到厲星極已經收斂了身上的氣勢，這讓厲行舟愈發肯定了自己的計劃。

厲星極倒是不曾想厲行舟會就這這件事反問他，仔細回味了一下剛才自己的心境，認真描述道，「愉悅，愉悅的極致。」

愉悅嗎？

厲行舟沒有打斷厲星極的回憶，只是從厲星極的表情中，就可以判斷出厲星極這句話說得是多麼地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