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是忍耐到極點了。

厲星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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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閣——厲家小院。

「兄長。」

見到厲行雪一臉怒氣的回來，厲家子們紛紛上前，卻正好撞上了滿心鬱氣的厲行雪，直接就是一巴掌扇在了離他最近的庶弟臉上。

按照厲家規矩，庶子在他們嫡兄主人面前不可有任何的修為防備，這一巴掌瞬間就讓那厲家人臉頰紅腫起來，嘴角蜿蜒流著鮮血。

看著這悽慘模樣，厲行雪心情卻詭異的好了半分，不由多看了此人兩眼，卻瞧著他眼睛竟跟厲行舟有七八分相似，心中的暴虐之情再也壓抑不住，伸手挑起此人下巴，「其他人下去，今日就由厲沉侍候。」

「兄長，哥哥他——」

厲行雪話音剛落，便是有一道女聲帶著顫音響起，原本鬆了一口氣的其他人也停下了腳步。

不是不想走，而是不敢走。

厲行雪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性子，驟然打斷，恐怕是會遷怒剩下的人！

更有關係不算和睦的此刻已經是對著出聲的女子怒目相向。

女子也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兄長忌諱，小臉頓時煞白，嘴唇囁嚅半響沒能再說出一個字。

厲行雪冰冷的目光還沒等落在她身上，就見厲沉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膝行著爬到厲行雪腳邊，另一半還好的臉討好得蹭著厲行雪的手，「兄長疼愛，是奴的福氣，兄長可不能被那無關緊要的人掃了興致。」

說著，厲沉刻意抬頭，這個角度剛好可以讓厲行雪瞧著他的眼睛。

他沒有錯過剛才厲行雪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厲行雪對他眼睛感興趣，但是現在用這雙眼睛如此低賤的情態看著厲行雪，絕對沒錯。

厲行雪果不其然被這幅諂媚討好了，瞧著跟厲行舟如此相像的雙眼卑微下賤的看著自己，就仿佛是看到了厲行舟跪在自己腳下一樣，登時也笑了出來，手指掐著厲沉的臉，另一隻手輕輕點在厲沉的眼睛上。

用力。

「噗嗤——」

頓時濃郁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彌散開來，厲沉只是喉嚨間悶哼一聲，人疼得渾身發顫，卻不敢發出一個多餘的聲音，嘴角還得掛著討好得笑，硬挺著討好得動作，另一隻完好的眼睛用著與方才一般無二的笑容討好得看著厲行雪。

「晦氣。」

厲行雪臉上的笑容沒有停留多久，甩了甩手踢開了此人。

此時幾個距離稍遠的人看看還跪在那裡的厲沉，又看了看厲行雪，對視一眼，還是硬著頭皮往前，默無聲息的遞上淨手的帕子，伺候著厲行雪回屋。

那些原本臉上還帶著憤恨的幾人也是面露複雜，上前幫忙把人扶起來，為首的厲家女則是朝著剛才出聲，現在緊捂著嘴只敢默默流淚的女子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