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徐徐睜開了眼。
那眼神瞬時讓美妾噩夢重現,不敢再得意忘形。
蘇槐道:「我希望隨時想聽想看就能聽到看到,所以最好不要停。」
美妾一激靈,頓時又繼續彈的彈跳的跳。
蘇槐溫聲吩咐門外的隨從:「看著些,琴聲停了,就剁一根手指,舞蹈停了,就剁一根腳趾,全部跺完為止。」
美妾面色慘白,是絲毫不敢停歇怠慢。
座上的主兒支著頭,似睡著了,可隨從們還監守在外。
彈琴的最後彈到十根手指鮮血淋漓都不敢停,而跳舞的跳得滿身大汗崴了腳也不敢停。
要是不想被剁手跺腳,就拼了命也得繼續。
陸杳回到自己院子裡倒頭睡下後,沒多久她就聽到了隱隱琴聲。
在相府里彈琴的,可想而知是誰。
她睡意朦朧地想著,那玩意兒果然去找他的美妾們銷魂快活了。
她翻了個身繼續睡。
可那琴聲實在持續得太久了,都過了大半夜,還在彈。
真是的,不嫌吵嗎?
陸杳被吵醒了好幾次,眼看著窗外的天色已經有絲絲髮亮了,她從床上坐起來,好傢夥居然還在彈?
像這種長時間彈琴的,基本都會戴護甲才不至於傷手,不然手指可沒有那琴弦耐造。
但陸杳眯著眼仔細聽了聽,似乎彈得挺痛苦?
廳上的燈都換了幾次燈油,琴聲一直斷斷續續地持續到了天亮時分。
而兩名美妾,一人琴上滿是鮮血,那十指被割得血肉模糊、深可見骨,一人跳得雙腳踝骨腫得老高。
兩人皆是面無人色、萬般痛苦。
蘇槐斜臥在椅榻上一宿,終於起了身,兩名美妾見狀,有氣無力地匍匐在地上,哭得淒悽慘慘乞求道:「妾身不知哪裡冒犯了相爺,還請相爺饒過我們吧!」
蘇槐看了兩人一眼,道:「不是你們說,要讓我盡興?現在卻覺得,是我欺負了你們?」
美妾連連磕頭道:「妾身不敢。」
蘇槐看了一眼那血淋淋的手指和那腫起來的腿腳,道:「回去歇歇,今晚我若回來得早,繼續彈跳給我欣賞。」
兩名美妾哪還有半分昨晚最初的那種欣喜雀躍之情,面上痛不欲生,卻還不得不哆哆嗦嗦地應下。
陸杳也是白天才聽說這事。
她路過花園時,聽見幾名下人聚在廊邊花藤下嚼舌根。
「昨個晚上,相爺讓那兩位姑娘生生彈跳了一晚上,今早我請大夫回來時瞧見了,簡直慘不忍睹。」
「怎麼個慘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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