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還往後仰了仰身子,探頭往門外看。
敬王不是有隨從守在門口嗎,但顯然沒能攔得住。
結果下一刻她就看見有人抬腳踏進門口,拂開珠簾走來。
與敬王的溫潤如玉和淺淡素雅不同,他一身檀色衣袍,衣袂浮動間,色澤十分的飽滿鮮明,還妖風陣陣。
倘若敬王是陽春里的一捧梨雪,潔白無瑕;那他就是暗夜裡的一簇明火,逮誰燒誰,又烈又狂。
陸杳一見他就心頭一繃,不由一臉面癱,她再看見他身後的門口處,劍錚與敬王的隨從明刀明劍,差點幹起來。
蘇槐過來時,隨手拉了一把椅子,放在陸杳和敬王的左右側邊。
那椅子腳與地面磕碰,發出咚的一聲響,陸杳莫名的眉頭也跟著抖了抖。
然後他便在兩人的側面坐下了。
雅室里的氣氛突然變得說不出的奇怪。
陸杳沒想到,這狗會來得這麼快,繼而她又反應過來,先前那三名影衛不是還跟著她,肯定是他們去告的狀!
草率了,她應該先把他的狗腿子給扣下來的。
或者別在這逗留這麼久,他來就逮不著她。
陸杳轉頭再一想,真是奇了怪了,她心虛什麼?
她堂堂正正地聽曲,又沒幹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麼好心虛的?
於是乎陸杳稍稍抬頭挺胸,拿出底氣來,道:「相爺怎麼到這裡來了?」
蘇槐眼神盯著她,道:「我不能來嗎?怕我看見什麼?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看見的?」
陸杳:「……」
她繃著的麵皮不禁抽了抽,莫名地感覺他臉上就寫了兩個字:捉姦。
而且還格外刺眼。
敬王的曲聲未停,仿佛絲毫不為蘇槐的到來而受擾,還能與他閒談一二,道:「蘇相公務繁忙,也有閒情逸緻來逛這風花雪月之地麼?」
蘇槐抬手將陸杳面前斟好的那杯茶端過來,放到嘴邊喝了,道:「聽聞質子在這裡彈琴,我無論如何也得來捧個場。」
然後他又道:「敬王琴藝高超,今難得在朝暮館獻藝,今日朝暮館的人有耳福了。有福大家享,把門開大些,邀大家共賞。」
他聲音不大,說得也不疾不徐,但那股子氣勢傳到門外,讓劍錚聽得個清清楚楚。
劍錚便將房門打開。
敬王的隨從自是不肯,自家主人來此本就是低調來的,要是宣揚得人盡皆沒半分好處。
於是雙方爭執,動起手來,最後劍錚直接把兩扇房門踹壞了,給活生生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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