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背上遭劃了一劍,出鎮以後就上馬車了,車上又有行淵在,她也沒機會處理。
這種情況下,她就更加不會吭聲了。
只等到了下個地方以後再做打算。
姬無瑕受不了車裡太過安靜,又東拉西扯地硬聊了幾句。
比如她說:「三師父的琴真好看。」
行淵:「嗯。」
姬無瑕又覺得這個話題不好,畢竟他的琴十幾二十年都是這一把,她難道是今天才發覺他的琴好看嗎?
於是她撓撓頭又補充一句:「我一直都覺得挺好看。」
行淵:「嗯。」
姬無瑕生怕這天聊死了,又道:「三師父真是人如其琴。」
行淵抬眼看她。
當時她就又想抽自己:哦豁,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下聊死了吧。
於是行淵就看見她狂撓頭。
陸杳早就醒了,她雖聽不見姬無瑕和行淵的對話內容,但是她靠著姬無瑕能感覺到她說話時胸腔的顫動。
她只是一直沒做聲。
她太了解姬無瑕了,看不見也能感覺到一些姬無瑕的動作幅度,終於道:「你頭這麼癢嗎?也不怕把自己撓禿了。」
姬無瑕順口就接話道:「我不是頭癢,我他媽是頭大。」
結果話音兒一落,她才反應過來,連忙看向陸杳,道:「杳兒,你醒了呀。你怎麼知道我在撓頭呢?」
姬無瑕問過以後,又在她手心裡把問題寫了一遍。
陸杳緩緩坐起身,道:「應該是跟我三師父聊得不怎麼順利吧。這種時候,除了撓頭,你還會什麼?」
姬無瑕悻悻地飛快瞥了一眼行淵,在陸杳手上寫道:知我者杳兒也。
然後她又後知後覺地回味過來,好像她剛才說話又沒大沒小帶把子了!
只聽陸杳對行淵道:「她是這樣,不拘小節慣了,三師父請見諒。」
姬無瑕跟著附和道:「對對對,見諒見諒,我不太會聊天。」
行淵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姬無瑕基本上也是在藥谷里長大的,她什麼性子,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後來姬無瑕就閉嘴了,時不時在陸杳手上寫著什麼來交流。
她也讓陸杳在她手上寫。
只不過她寫給陸杳時潦潦草草,陸杳也能領悟到她的意思,可輪到陸杳寫時,她就又開始撓頭:「慢點,杳兒你寫慢點。」
天黑之前,阿綏駕車到了一家客棧。
客棧掌柜見了阿綏,十分恭敬有禮地迎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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