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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又回過神來,心頭銳跳,想脫身時,發現蘇槐已兩手將她狠狠擁住。

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便是他蘇槐,也難免於此。

他俯頭抵在她的肩窩裡,呼吸就在她耳畔,驚得她渾身炸毛。

陸杳掙了掙,哪脫得了身,她越往後掙,蘇槐就越步步緊逼,她踉蹌著往後退,他便欺身往前。

陸杳懊惱地壓著嗓子道:「蘇槐,你發什麼瘋!」

蘇槐道:「我醉了。」

陸杳冒火道:「你醉個鬼!只有裝醉的人才說自己醉了!」

蘇槐道:「那我沒醉,我就是喝了許多酒而已。」

第805章 我只屈你一人之下

這話陸杳聽來就覺荒唐,道:「你堂堂相爺,向來眾人皆醉你獨醒,你會喝那麼多酒?」

蘇槐道:「我情場失意,我不能喝那麼多酒嗎?」

陸杳:「……」

陸杳吸了口氣,道:「你既情場失意,那必然官場得意,你就該一鼓作氣,把那些人全部干翻!」

蘇槐道:「把他們干翻了以後呢,你就回來我身邊嗎?」

奈何他身體的重量都往她身上壓,她只得後退,不知不覺,竟退回了屋檐下,蘇槐欺著她就進了屋子,最後將她壓倒在那坐榻上。

登時她青絲鋪滿軟枕,柔軟的裙角在坐榻漾開,與他的官袍衣擺重重相疊。

他亦將她狠狠碾壓著。

陸杳扭身想起,奈何被他壓著動彈不得。

她憤然道:「你少在這借酒裝瘋!你要是醉了,我跟你姓!」

蘇槐道:「叫蘇陸杳嗎?你入了我族譜,便是我的人,理應冠我的姓。」

他還道:「我是真的醉了,今夜被灌了許多酒。我很頭暈。只可惜你看不見我醉了,也聞不到我身上的酒氣。否則你定會相信我醉了。」

陸杳一時胸口被堵得慌。

蘇槐又道:「外面皆道我金屋藏嬌,陸杳,陸杳,我若造座金屋,能否請你給我藏一藏?」

陸杳無言。

蘇槐道:「我想藏的,也就你一人。」

她忽然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清醒著的,還是真的醉了。

她半瞠著眼,望著屋頂,可所能看見的,皆是一片荒蕪。

他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道:「我從未想過讓你難過。」

他道:「陸杳,我會好好愛你,我真的愛極了你。你信我好不好?」

陸杳終是顫了顫眼帘,動了動口,聲音有些沙啞,道:「蘇槐,你是相爺,你權傾朝野、萬人之上,你不必這樣。」

蘇槐道:「不必哪樣?我說過,只要你肯重新與我好,我可以跟你磕頭認錯。」

她低低道:「我不要你磕頭認錯。」

他道:「你捨不得嗎?」

她動了動喉,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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