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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黑了黑臉,只不過她的表情全給這一臉膿瘡壓下去了。

她感覺到狗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一直看,且看得認真。

陸杳道:「有什麼可看的?莫不是被我給嚇到了?」

蘇槐伸手去摸了摸她臉上的一個瘡疤,捋到邊緣處,把疤子揭了下來,拿在手裡又仔細看了兩眼,然後給她貼回到臉上。

他又伸手來摸她流膿的那個瘡疤,上面有些黏糊糊的淡黃色液體,簡直不堪直視,他倒好,手指還去蘸了蘸那淡黃色液體,問:「這是什麼?」

陸杳道:「蜂蜜。」

片刻,她就聽蘇槐道:「確實是甜的。」

陸杳:「……」

這狗男人還伸到狗嘴裡去嘗了嘗?!

陸杳沒好氣地一把將帷紗拽下來,道:「誰能有你惡趣味!」

而後兩人沒再在這裡閒敘舊,蘇槐帶著她出門去。

陸杳又道:「我本就不喜歡你們這些玩弄朝堂的手段,不想卷進來,現在倒好,還要讓我一個瞎眼的陪你們一起玩。」

蘇槐道:「你玩得不錯。」

陸杳道:「不錯個鬼,這爛攤子你自己收拾吧。」

看樣子,便是待在相府里足不出門,該來的麻煩也是會找上來的。

只是過了今日,都知道她有病在身,誰還敢輕易來找她。

蘇槐帶她到暖閣前院,有太監將馬車駕了來,蘇槐抬著手臂,讓陸杳扶著他的手上馬車去。

他自己卻沒上,站在馬車邊對車裡的陸杳道:「宮門等我。」

然後太監就駕著車調頭往宮門的方向去。

蘇槐看著馬車緩緩駛遠,當他回頭看向那群太監時,燈里神色不溫不火,甚至有兩分平易近人之態,可不知怎的,太監們兩腿一軟,全都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

為首的太監不勝惶恐道:「相爺明鑑,我等、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蘇槐道:「奉命行事是應當,險些造成宮內疫病橫行也是真。」

此話一說,夜巡的禁衛軍已然有一撥往這邊來,向蘇槐抱拳行禮,等候差遣。

蘇槐又道:「既然聖上說是一群不長眼的東西,那就把眼摘了吧。給那些需要長眼的,去長長眼。」

太監們大駭,驚恐求饒道:「相爺饒命!相爺饒命!奴才們知錯了!奴才們只是奉皇命……唔唔唔……」

話沒說完,就被禁衛軍上前,一人捂住太監的一張嘴。

蘇槐側身,只見得他們瞪著一雙雙驚恐的眼睛。

不多時,隨著慘痛至極的悶哼聲,一雙雙眼球都被摘了下來。

陸杳所乘的馬車駛到宮門口以後,有宮門口候著的劍霜接手了。

劍霜就將馬車在宮門處靠邊等候,等主子出來,再一行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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