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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金和蓬萊,還是蓬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之前,三師父才從蓬萊帶了銀蛇花回來。銀蛇花,是蓬萊聖品,就如同靈犀角之於雲金。」

馬車在官道上卯足了勁狂奔。

前面套了兩匹馬,在月下跑起來充滿了張力。

陸杳聲音漸小:「至於二師父在躲誰……我從不去打探師父的秘辛。」

蘇槐道:「我知道他在躲誰。我找尋了醫聖好些年,我將他的底細都摸得個清清楚楚。」

只是這回,不管蘇槐再說什麼,她都沒回答了。

馬車進了城,奔回相府,劍錚第一時間去叫墨大夫。

墨大夫匆匆忙忙趕到,一進門,就看見陸杳躺在床上,而蘇槐坐在床邊,正拿巾子擦拭她臉上的血跡。

墨大夫顧不上說話,連忙幾步上前,抓住陸杳的手腕便聽了聽脈,神情大動道:「陸姑娘五臟六腑皆受反噬,此情形與當日凌霄的情況相差無幾了!快給陸姑娘寬衣!」

蘇槐把陸杳攬起身讓她靠著自己,寬了衣衫,露出後背,墨大夫取出銀針便刺入她背部穴位。

蘇槐見他手法嫻熟且篤定,道:「你知道怎麼治她的情況?」

墨大夫道:「她的情況治不了,只能壓制。幸得這些日與陸姑娘相處較多,也聽她講了很多,得了些壓制之法。」

頓了頓,他又道:「陸姑娘應該是擔心會有此種情況發生,所以早早提前跟我解說了做個預防。」

最後兩根銀針,針長几許,深入幾許,他還是拿捏得准,刺入陸杳的後頸,封了她的氣海。

等施完針,墨大夫再來查看陸杳的脈象,便明顯緩和下來了。

墨大夫擦擦額頭上的汗,不由得深吁一口氣,道:「這次她後腦的針怕是輕易取不下來了。除非找到能徹底治她走火入魔的法子以後,方才能取。」

然後他看了一眼案台那邊的藥,顧不得冒犯了,趕緊去拿來,讓蘇槐給她餵下。

墨大夫退下時道:「眼下處理完,只等明日再看看陸姑娘的情況了。」

當天晚上,蘇槐給她更衣、擦身,守她安睡。

房裡的燈一直亮著。

墨大夫從主院一出來,又急匆匆趕去看劍霜的情況。

這時候,京里城中的燈會早就已經散了。

今晚街上出了那麼大的變故,死傷了不少人,還不用等到明天,今晚街上百姓們就已經紛紛議論開,說是遇襲的正是相府的馬車。

於是人們開始揣測,難不成馬車裡坐的是相爺?

那相爺究竟是死是活,有沒有被殺手給幹掉?

宮中皇帝本就睡不了個安穩覺,眼下知道這一消息過後,乾脆覺也別睡了。

而各朝中大臣們的官邸家中,得知此事後亦是徹夜難眠。

當然他們更多的是興奮得睡不著。

蘇槐那奸賊果然是夜路走太多,這下撞著鬼了吧!

後來他們又得知,遇襲的不是蘇槐,而是他府中養著的未婚妻。

雖然倍感遺憾,可聽說蘇槐連夜追出了城去,這也還是讓那些朝臣們出了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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