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茬摩挲在她皮膚上,一股奇異的感覺從後背爬起。
他這一扯,露出大片白嫩肌膚。
他又往下意圖撕掉她裙底的褻褲,被鳶尾抓住手阻止,不客氣道:「你給撕壞了,老娘還怎麼趕路?」
「在我面前自稱老娘?」蔞宇道,「你這年紀,頂多算個小嬌娘。」
鳶尾嗤地一笑。
鳶尾感覺這片林子都在晃動著。
樹葉搖晃的沙沙聲不絕於耳。
她很久沒沾男人了,還真有點吃不消。
在男女之事上她也從來不是個嬌羞的人,不藏著掖著,舒服就叫出聲來。
叫得蔞宇渾身都是力氣。
他把她壓在鋪著樹葉的地上時,像頭開葷的狼,興奮不已:「我喜歡你這浪勁兒。」
鳶尾鬢角都是汗意,風情萬種。
兩人真真是乾柴丨烈火,熊熊燃燒,吞噬彼此。
還如同第一次那般當做是短暫歡愉,但卻仿佛又摻雜了點什麼,更讓人深刻,也快活到了骨子裡。
確實,鳶尾深有體會,要不是她這身子養好了,還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事後,她感覺身子都快散架了。
她坐起身來,慢條斯理地穿好衣裙,整理散亂的髮絲,側頭看了看蔞宇,道:「現在你要也要了,我報也報了,你我兩清了,明天就各走各的吧。」
蔞宇道:「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鳶尾笑出聲,道:「露水姻緣一場,誰還惦在心上不成?」
儘管話是這麼說,可後來鳶尾發現想擺脫他還真有點難。
每當她以為蔞宇是徹底走遠了,可隔一陣子又能看見他回來。有時候鳶尾住宿客棧,三更半夜他就翻進她房裡來索她一番翻雲覆雨。
鳶尾覺得男女取樂而已,找誰取不是取,主動送上門來的,還彼此熟悉,她也犯不著跟自己過不去。
這廂,穆眠眠和舒儒是在順城城郊分開的。
這天早上,穆眠眠一覺醒來,就發現舒儒已經走了,只給她在地上留了兩個字:再會。
穆眠眠有些怔忪。
明明知道到了順城以後要各走各路的,但是他突然這樣不辭而別,穆眠眠還是有些不習慣。
她起身拍拍衣服,騎上自己的馬,就悠悠灑灑地行走在荒郊野嶺間。
她先進城去,在城裡酒鋪打點酒,然後又轉到另一邊城郊,尋了入谷的路。
她不確定如意哥哥是不是在谷里,但又想著薛大夫和她師父有可能會回藥谷,所以這酒是帶給薛大夫和她師父的。
她路上想著,要是他們都不在也不打緊,權當是她替她娘回來看看,這酒麼,她就留著自己喝了。
一路草木繁茂,幾乎遮擋住了進谷的道路。
入目所見之處,綠葉如新,鳥語花香。
空氣里也有股草木芬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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