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熙聲淚俱下:「答應了,誰都不准缺席!」
許織夏用力點頭。
不會缺席的。
這是她此生最好的兩個朋友。
開學報導那天,紀淮周親自送她到京市舞蹈學院,行李拎到寢室,細枝末節都安排妥當。
他留下一張卡,把身上的現金也全都給了她。
「不夠用了就跟哥哥講。」
許織夏點點頭。
當時寢室里只有他們,紀淮周看著她笑,如幼時那樣,揉弄她的臉。
她鵝蛋臉小小的,他一掌就能握住。
「一個人可以麼?」他語氣里的笑意似真似假,慣著她說:「不可以哥哥住過來陪你?」
屬於一個男人溫燙的掌心,包裹著她的半張臉,溫度滲進她的皮膚,她費勁壓抑兩個月的心瞬間又重新跳動起來。
哪怕知道他完全是把自己擺在哥哥的位置。
許織夏慢慢仰起臉。
兩個月沒有直視過他了,她有些恍神。
眼前男人的臉和少年的臉逐漸重影。
恍惚浮現五歲那年流落街頭,怯生生扯住他衣角,少年不緊不慢回首而過的臉。
狼尾半扎,戴獸面耳骨夾,身後天光破雲。
此刻的不真實亦如那一剎那。
他好遙遠。
感情最初的模樣,或許不是她在性教育講座上被啟蒙情愫開始,而是從芳華冰室狹窄的屋檐下,相遇時的那一把傘開始。
可能那時候,她的一生,就已經迷失在了那個荒涼的雨夜裡。
許織夏有想過,如果哥哥可以永遠是哥哥,那她作為妹妹與他就此一生,也算一輩子。
但人都是貪心的,總不滿於現狀。
就像此時此刻他輕描淡寫一句調侃,她懷揣著暗戀的禁忌和背德,一念之間,又不甘心只是他的妹妹了。
「可以的。」許織夏悄悄掐住自己的手心,定定望住他雙眼:「我十八歲了,是個成年人。」
「行。」他口吻漫不經心,沒在意她的話,在意的反而是那把扶了下有點搖晃的椅子。
他蹲下去。
許織夏彆扭強調:「別再當我小孩兒了。」
他只顧著檢查椅子腿牢不牢固,半晌沒回應,許織夏咬咬唇,過去兩個月的委屈,都宣洩在這一聲嗔怨里。
「周玦!」
紀淮周身形不明顯地一晃,抬起頭,瞧了她一眼,而後不慌不忙站起來。
他的情緒總是深不見底,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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