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外間閒聊。
許織夏在裡間試旗袍,沒兩分鐘她就要喚一聲哥哥。
她一喚,紀淮周就得過去,接過她遞出來的旗袍,尺碼大了要他去換,顏色不喜歡要他去換,不太日常也要他去換。
現在不是他招招手,小兔子就歡天喜地地奔過來,而是她喚一聲,他這頭惡狼就要立刻從死亡的懸崖邊回頭飛奔過去,隨叫隨到。
紀淮周本就膈應著她那小男朋友,心裡煩躁,煩躁的不是別人,是他自己可能真幹得出橫刀奪愛的事情。
「哥哥——」
裡間又傳來女孩子一聲清脆。
店主姐姐和蔣老夫婦正聊著,笑說兄妹感情真好,而後朝裡頭揚聲:「妹妹,喜歡就穿著,吊牌剪了。」
紀淮周面無表情放下腿,從沙發起身,向裡間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隔斷的紅絲絨帘布才被撩開半幅,小姑娘在帘子後面,低頭扯扯裙擺,扭扭捏捏。
就晾著他,半天也沒吩咐。
紀淮周提醒:「說話。」
許織夏遲疑著,思來想去最後說:「沒事哥哥。」
她就要放下帘布,紀淮周當時很難不產生她這是故意在釣他的感覺。
於是他按肩把她往裡輕輕一推,步子一邁,人直接進了去。
紅絲絨帘布在他身後垂落合攏,隔出里外兩個空間。
沒想到他會進來,許織夏愣了下,但也沒趕他出去,想說她就要這件了,話剛到喉嚨口,面前的男人突然又往前逼近一步。
「就仗著哥哥慣你,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嗓音低沉,鼻息壓著一絲隱忍:「你哥哥對你沒有底線,你是不知道麼?」
許織夏一臉木訥,眼睫毛一扇一扇,不明所以,但因他體型的壓迫,她下意識放低了聲音:「哥哥,你幫我拿把剪刀吧,我想把吊牌剪了。」
紀淮周目光落到她身上,她一身水綠色緞面旗袍,剪裁貼身,身前和腰後都有著飽滿圓潤的弧度,腰肢卻細細窄窄的。
她穿旗袍的明艷風韻,明晃晃在眼前勾著他。
最重要的是,她又是這無辜的眼神。
紀淮周呼吸漫長起伏了下,捉住她胳膊把人扯背過去。
許織夏始料未及,低低驚呼一聲,沒站穩往前一趴,雙手撐著扶住沙發背,單膝跪到真皮沙發麵上,露出旗袍開叉下的大腿。
這姿勢,她腰往下塌了,臀卻是翹著的。
許織夏還沒反應過來,一回眸,男人俯下了身,臉已經不由分說貼近了旗袍開叉處。
唇似有若無蹭過,炙熱鼻息燒到肌膚上。
裡間的落地架上掛著各種各樣的旗袍,有幾套展示在人形架。
墨綠牆紙貼實木牆裙,絲絨窗簾合著,深檀木邊柜上一台古銅留聲機。
許織夏呼吸一窒,人也一顫,頭腦還沒有捋清楚當下的情況,就見他張開唇,咬住了吊牌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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