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只有她了,她在哪裡,哪裡就是他的全世界。
紀淮周一心空空,是戴了緊箍的周玦。
他比任何人都想摘下。
而這些許織夏都不知情。
許織夏只是單純地以為,自己那句話有歧義,暗指他變了,這種揭疤痕的話,多少有些傷人。
其實在被談近疏導過後,她就漸漸走出了心理怪圈,不再當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了。
並不是他變了,而是她需要時間去探索他更深的一面。
許織夏是個真誠的女孩子,在哥哥面前會有無傷大雅的壞心眼,可一旦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她也不會較勁著。
意識到惹他難過了,於是伸手抱住他,環在他腰上。
他的臉蹭得頸皮有點兒癢,許織夏又不好躲開,只是忍不住縮縮脖子和肩膀。
想了想,許織夏抬手,掌心落到頸窩那顆腦袋上,學著以往他哄她的樣子,安撫性地拍了拍。
好像真的聽話地喜歡了他一會兒。
紀淮周就這麼埋了兩分鐘,慢慢退回去,再露面時,眼底又恢復一片寂靜。
四目相對。
許織夏先聲開口:「哥哥。」
「嗯。」
「我說周玦正經,不也是在誇你嗎,你為什麼要鬱悶啊?」許織夏笑盈盈望著他:「你怎麼跟自己過不去?」
紀淮周直勾勾地盯了她半晌,品著她話,垂眼翹了一翹唇角。
扎完他心,還知道哄他。
小兔崽子。
紀淮周空泛的眼裡暖上一絲溫度,身子轉向玻璃櫃,又變回那副不著邊際的樣子:「你就為非作歹吧。」
他側過眼:「仗著哥哥拿你沒轍。」
許織夏抿了抿笑,隨後便誠懇向他認錯:「對不起哥哥,我再也不亂講話了。」
「講吧,」他不在意地說:「隨你講。」
想著他問的那句,能不能喜歡一下紀淮周,許織夏總有種,他當時是在求她憐憫的感覺。
那個瞬間隱約看到了他的脆弱,可又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晰。
「哥哥,你是不是有心事?」許織夏想到便問。
眼下他已關上了情緒的開關,聞言也只是若無其事:「妹妹難追,算麼?」
他都還沒追呢,就妄下定論。
許織夏癟了下唇,幾不可聞:「我很好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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