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在體驗兩性關係方面還是一張空白頁。
紀淮周放慢著語調,在說話聲里單膝推擠進她雙膝間:「哥哥能不能享受一下,作為男朋友的待遇?」
許織夏一知半解,但心如有預感地怦跳。
她慢著聲問:「什麼待遇?」
他沒回答,一瞬不瞬看住她,膝蓋抬上去,抵住了原本那團小面料所在的位置。
臥室里有一隻小貓叫起聲。
又似乎沒有貓。
許織夏急急抓住他兩肩,一個失神指甲蓋都把他掐出了幾道月牙狀的紅印。
她眼巴巴的,嗚咽聲里拖出綿長的腔調:「哥哥別……」
紀淮周喉結咽了咽,掌心握住她後頸,啞著聲:「不許撒嬌。」
他們都太懂彼此,許織夏昂臉過去,啄了下他的唇,接著可憐兮兮地,用眼神央著他。
對視幾秒,紀淮周舔了下唇,膝部中止壓動,屋裡那隻貓的聲音跟著消失不見了。
從小她一犯錯就撒嬌,偏偏他吃不膩她這套。
紀淮周深深沉下一口氣,起身將浴巾圍回去,沒去抹掉膝上溫溫的水痕,徑直大步邁向浴室。
許織夏臉不爭氣地紅透了,忙不疊用被子捲住自己,只有烏黑濃郁的頭髮散在外面,有一支花鼓隊在她心裡急速擊鼓。
聽見嘩啦啦的水聲,許織夏發脹的腦中生出疑惑……他不是剛洗過澡嗎。
不知為何,這回他待得特別久,遲遲沒出浴室。
許織夏一點點染上困意。
半夢半醒間意識模糊,感覺他走出浴室後,又回了趟自己房間,過了段時間,眼皮上光源一暗,空著的那半張床輕陷了下,他從背後擁上來,隔被抱住她。
許織夏迷糊著,不自覺轉過去,臉擠到那片溫暖的頸窩,發出微弱的夢囈:「哥哥……」
「嗯。」他輕聲回應。
許織夏漸漸安穩,睡沉過去。
他們約定了明天回家,但其實許織夏並不知道他父親肯不肯放他走,她不明情況。
如果要回,他們要先回倫敦,她的行李在公寓,而他的護照之類無疑還在紀家。
但去了紀家,她怕他又是有去無回。
那夜,許織夏的夢境極其雜亂,一會兒夢到她身上只有那套小衣裳,躺在那間小小的船艙里,跟隨著深夜海面的船身而晃,因為他的膝蓋在頂;一會兒夢到他們回紀家取行李,又被追得滿世界逃亡。
結果翌日,她在公寓的行李,和他在紀家的隨身物品,都被完好無損地送到了曼徹斯特機場。
甚至他們坐的是紀家的私人飛機,為他們送行李的人說,已經為他們申請了回杭的航線。
許織夏萬分詫異,恍然感覺自己這幾日是掉了一個烏托邦里,而外面的世界在這短短几日裡打了一場思想的仗,有人沒有硝煙地反手定了乾坤。
而她一無所知,有他陪著,沉浸在烏托邦里快活,沒有沾染上一絲塵埃。
飛機在雲霄劃出航跡雲。
艙內奢華得如同空中五星酒店總統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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