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心思昭然若揭,他托開她的手,舌尖故意潤了下唇,再告訴她:「沒味道了。」
「你……煩人。」許織夏羞恥,被子一拽蓋住臉。
紀淮周伸手去扯,讓她的臉露出來,他笑,話中有話:「你自己的味道,怎麼還嫌棄上我了?」
許織夏臉有紅暈,不跟他講話。
「真沒有了,」他低下頭湊近:「不信你嘗嘗。」
哪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被這麼弄,不得羞個幾天,這和單純戀愛調情不同,她頭回體驗到那種感覺,腰不受控制地抬高,腦子裡有煙花驀然綻放。
在此之前,這是一件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壞得要命,許織夏不想理他。
但在學校見不著他的時候,她又惦記著他一個人在別墅里,按捺不住到走廊,給他打電話。
接通了她刻意不出聲。
他輕笑問:「查崗呢?」
她傲嬌地哼聲:「不理你。」
紀淮周在電話里鼻息逸出一聲氣,好似在笑,又好似哀嘆。
許織夏很有輕重緩急地問他:「你吃午飯了嗎哥哥?」
「沒呢。」
「冰箱裡有牛肉,還有小姨昨天熬的高湯,你自己煮碗面,或者點個外賣,要記得吃飯。」
「好。」他笑:「聽見了。」
「耶耶不要忘了餵。」
「餵過了。」
許織夏「嗯」聲,過兩秒想起來自己在鬧情緒,馬上又哼道:「不要和你說話。」
紀淮周在那邊被她逗笑,配合著說:「心疼心疼你哥哥吧,小尾巴。」
「……哥哥怎麼了?」
「一個正經工作都沒有的男人,只能每天在家陪著一隻貪吃的狗,女朋友還不給親,」他拿腔拿調,慢慢道著:「你說他可不可憐。」
許織夏想笑,心窩莫名溫溫熱熱。
他們如今的關係很奇妙,純白的兄妹情之上,覆蓋上一層紅色的男女之情,調勻後的顏色是粉的,底色永遠存在,但越親密,紅色的比例就會越多一點。
難怪有句話說,性是感情中的作弊行為,它可以忽略所有互相了解的過程,以□□直達最親密的關係。
不過這個互通內心的過程,他們早在十七年前就開始了。
「周末陪你。」許織夏抿著笑,小聲說:「我們回棠里鎮。」
雨後初霽,九月的蘇杭有了幾許秋意的涼爽。
那日他們特意起早,在景區營業前進了棠里鎮。
清晨日出,陽光穿透薄薄的雲層,水波一般蕩漾在粉牆黛瓦間的青石小路,綠水閃著細細的粼光,望不見盡頭。
這個時間點,商戶早早開始忙碌,但街巷裡沒幾個人,只有小部分住在景區民宿里的散客,在岸邊吃早茶。
許織夏被紀淮周牽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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