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織夏不由屏住了呼吸。
兩小時後,一架來自芝加哥的飛機準點降落在杭市機場。
航站樓的玻璃感應門自動敞開,紀淮周從中邁步而出,一隻手扶著行李箱,一隻手撥通電話,手機擱到耳旁。
他穿白襯衫,勾勒出腰肩和手臂的漂亮輪廓,難得打個領帶,泛藍調的黑色,腰間金屬扣皮帶,踩著一雙皮鞋,穿搭正經,但襯衫的袖子又懶散挽到手肘。
電話打不通,關機狀態。
還說要過來接他。
紀淮周嘆口氣,正要放回手機,屏幕閃出一通來電,熟悉的英國號碼。
他眼神陰沉下去。
「棠里風景不錯,無怪你著迷。」
紀世遠老態醇厚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
紀淮周聽著手機,眉心一跳:「怎麼,閒人一個坐不住,在給自己尋風水寶地?」
紀世遠不在意他的咒罵,自顧輕描淡寫道:「你好本事,大權在握,小權下放,所有人都是既得利益者,心甘情願唯你是從。」
「最深的感情是利益。」紀淮周原句奉還,諷笑:「威脅我回英國,這就是代價。」
沉默片刻,紀世遠忽而沒來由說了句:「你和你媽媽,一個性子。」
乖張,不受約束。
老東西當著他提周故棠,就如同當初當面告知他紀淮崇的死訊。
紀淮周語氣不寒而慄:「今晚滾出杭市,否則最後施捨給你的幾支股份,你也別想要了。」
「見過你的死穴了,自然是要走的。」
紀淮周當即冷冽到了底,聲線都是冰封的,逐字逐句警告:「我說過,別碰她。」
紀世遠別有深意一聲呵笑:「我也告訴過你,沒有權威的守護經不起推敲。」
紀淮周瞳孔猛地縮了幾下。
夜晚,機場,無星無月,傘狀的路燈光。
他出差歸來,她杳無音訊。
此情此景,紀淮周情緒閃回,四年前的創傷像一部錄像帶,無意識地在他的大腦中反覆重播。
時空在搖搖欲墜,認知中的失而復得是一場幻想,她還在身邊都是錯覺,此刻是悲劇正上演的四年前。
紀淮周胸腔深深起伏,無形中有一個封閉的玻璃罩套住了他,他口鼻逐漸缺氧窒息,喘不上氣,心臟像是扔進了絞肉機里。
原來這就是自幼折磨她的,應激的感覺。
「哥哥——」
一道清脆且愉悅的呼喚,明確地揚過來,撞碎了玻璃,新鮮的氧氣瞬間充盈進了他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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