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本正經發問,紀淮周都愣了下,而後無聲笑了:「你還想磨哪裡,膝蓋?腹肌?」
他拖著腔,似笑非笑:「還是哥哥的臉啊?」
聯想思維太活躍也不好,許織夏不自覺就有了畫面,耳朵裹在他的熱息里,跟著燙起來。
許織夏含混其詞:「下、下次再說。」
她只顧著當下,晃他的脖子嘟囔:「不要到六點了,哥哥。」
紀淮周彎著唇,故作沉吟。
也不是真要做到六點。
他倒是想和她抵死纏綿,但她肯定受不住,小姑娘再柔韌的身子骨,也經不起這麼折騰,何況她還沒能適應。
「行。」他落下一聲,許織夏鬆口氣,隨後耳旁又響起他的後半句:「只到兩點。」
「……」
許織夏羞惱,卻欲言又止。
他只在她面前會拋開平日示人的模樣,這麼多年,他從不意氣用事,情緒失控沒兩回,無時無刻不是冷靜的,就算急了表面也裝作沒有,哪怕對她也至多語氣重些。
可今晚他冷靜下有一絲沒壓抑住的微妙,從車子飛馳著遠離機場,到進門迫切的親吻,再到現在。
儘管他佯裝無事發生,就像萬籟俱寂的深夜,風起沙塵,悄無聲息,但許織夏一直都在感覺著。
無非是他父親出現,而她臨時失聯。
許織夏尋不到表達的空子,濃情蜜意之際提及厭煩的人,怪不合時宜的。
左思右想,她退一步:「一點,就一點。」
紀淮周沒說話,不跟她討價還價,掌住她後頸,低下頭逕自吻住她。
他的嘴唇沉甸壓下,在她唇上輾轉,許織夏在他滾燙的吐息間又逐漸迷失,圈著他脖頸的手情不自禁攏緊。
至於幾時被他勾著腿橫抱起來的,許織夏都沒意識到,稀里糊塗的,後背就陷進了被褥里,膝窩被撈起。
主臥暗著,彌蒙光暈透進落地窗,映出真皮床上高頻跌宕的黑影,一跪一躺相勾連著。
舞室里悠揚著曲子,燈也亮著,那隻黑金腕錶孤零零躺在把杆下的地面,錶盤里指針滴答滴答依舊在走。
而主臥只有清晰入耳的聲息。
他在一陣迅速中,重重喘著命令她,以後不准再關機,她只能哼著不清白的聲調乖乖答應。
「哥哥,好久了……」許織夏整個聲腔都嬌媚得不成樣子,腦袋晃得很,頭頂每下都撞在他豎起的枕頭上。
紀淮周俯身下去:「看看哥哥的手錶,幾點了?」
「掉了……」她嗓音都是破碎的,艱難溢著字眼:「你去……找找。」
他喘著:「哥哥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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