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周經不住又被惹笑。
許織夏後知後覺到他笑里的微妙,怨聲:「你是不是在笑我……我不跟你說話了。」
「不是。」
「你就是。」
紀淮周指了下她無名指閃耀的鑽戒:「求婚成功了,心裡痛快,不能笑麼?」
許織夏篤定他是抵賴。
她說不過,就跟著無賴,左手伸到他面前,委屈巴巴:「你是不是給別的小姑娘買的?」
紀淮周哼笑:「胡說八道。」
「四年前你都還沒那意思,」許織夏有理有據:「誰家好哥哥會給妹妹買鑽戒?」
他懶腔懶調:「你家的啊。」
「總不可能那時候你就想著要求婚了。」
「——嫁妝。」
他輕描淡寫,許織夏心跳忽地咚咚作響。
「哥哥答應過,你捨不得,我就不結婚,永遠陪著你,」紀淮周語氣溫柔而堅定,眼中的深情摻不得假:「我如果要結婚,就只有一種可能。」
他頓了頓:「那個人是你。」
許織夏鼻子又是一陣酸澀。
過往他若無其事的話語間,每個字都是信守不渝的承諾。
「至於你,是跟我結婚,或者是跟別人結婚,這鑽戒我都是一定要買的。」
就算做不成情人,他也是兄長。
紀淮周看住她:「兄妹之情也好,男女之情也好,你都是我命中注定要愛的人。」
他字句清晰地給她結論:「我愛你,我想給你買鑽戒,就這麼簡單。」
許織夏眼前水茫茫,曾經那個因為愛而迷惘的自己,在今天得到了屬於她的標準答案。
愛是向上的引力,是各自清醒又互相沉溺,是想要依賴哪怕不合乎道德。
他在以最完美的方式愛她,他的愛,是所有愛的總和。
「不是嫁妝,我只想跟哥哥結婚。」
許織夏微微哽咽,眸光流動,紀淮周深深望進她的眼,而她眼瞳的水色間,也只映著他的臉。
他喉結動了動:「好,我們結婚。」
初生的晨光沐浴著他們,亮晶晶的,他們周身的空氣似浮盈著金粉。紀淮周抱著她耳鬢廝磨了會兒,托住她左手的無名指:「沉麼?」
他一問,她莫名就委屈了:「嗯……」
這麼一顆鴿子蛋大的鑽石,壓著指圈,說不沉是假的,但又喜歡得不行,因為是他給的。
「剛戴上,」她難捨:「不能摘。」
紀淮周淡定地靜了兩秒:「就能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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