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鄰近,送蓮的人多了,裴琅這幾日吩咐人將花園裡的池子都填了。
他不想收一堆無用的廢物,可溫順謙和的太子殿下自然不能將人的東西推脫,於是東宮沒了池子再好不過。
裴琅視線輕飄飄地落在殿外那些亂七八糟的蘭竹上,語氣平淡地安排:「這些東西也全拆了吧。」
「是。」十八又接了一個活,腦袋痛,剛要揉一揉頭,又聽見裴琅接著問:「信去了慧昭儀那,她請太醫了麼?」
十八聽他問話,心中暗暗一驚,覺得主子多智近妖,老實回話:「請了,探子說是安神的藥。」
「嗯。」裴琅看起來早就有猜測,他垂下眼皮,同旁邊的鄭朝鶴:「孤贏了,明日後日都不許來找孤下棋。」
鄭朝鶴與裴琅賭誰是與李信安有勾扯牽連的人,沒想到輸了,心情不大好,小聲腹誹:「原來在你們裴家動手腳的是慧昭儀啊,我看李貴人也是個脾性大的,指不定也做了什麼,不妨一同查查算了。」
「不勞先生費心。」裴琅溫溫柔柔一笑,眸中卻半分笑意也無,叫鄭朝鶴看了心虛,知道前幾日裴琅的氣還沒消,碰碰鼻子:「下一步做什麼?」
「一次刺殺不成,肯定有第二次。」裴琅下意識摸了下腰上的玉:「聖上多疑,人證倘若只有幾個還定不了罪,等著。」
「十八,聽到沒,今晚派人守著點章落殿。」鄭朝鶴覷一眼十八。
果然,十八又哭喪著臉了,他應了一聲,生怕再待上去活越來越多,忙不迭回樹上倒掛去了。
「那人怎麼處理?」鄭朝鶴問。
「和上次的關一起。」裴琅回身往殿內走,鄭朝鶴在他後頭追了幾步:「我說的是姜小姐。」
裴琅回頭,微微垂下眼看他:「她怎麼了?誰同你說的。」
「十八與我通風報信的,今日去定親王府不是見到了麼,還沒搭好台階?不到最後一步,我可提醒你,姜家尚動不得。」
裴琅往樹上看去,十八和他對上,嚇得差點從樹枝上掉下來,心說早知道不幫鄭朝鶴了,還惹得自己被殿下記住了。
「你都查清楚了,事不乾薑府的事,懷疑她不是應當和人賠不是?」鄭朝鶴小聲嘟囔:「反正我們太子殿下在外不一直都是進退有度的,不管是不是真心的,給人台階下不是輕輕巧巧一事麼?你越不這麼做我越尋思,你是不是真和姜小姐有什麼恩怨?」
「沒有。」裴琅聽他說一長串話,煩:「再說吧。」
鄭朝鶴不給他這個機會,他說:「不用等了,因為姜小姐今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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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君瑜其實真不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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