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沒有馬上接過,只是順著她的手指,一下下給她揉著,問:「寶貝受苦了麼?」
姜君瑜慢半拍才反應過來,歪了下頭,實在沒忍住,手指伸直,狠狠地戳他掌心:「我說正事呢!」
裴琅和她說對不起,又用腦袋湊過去,輕輕地抵住她的:「累麼?」
姜君瑜感受了下,往他懷裡又近了一點,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坦誠:「有一點點。」
「……沒想到你會來。」裴琅忽然說,眸子裡的神色叫姜君瑜識不清,只覺得墨沉沉的,像藏在平靜底下的洶湧,好似要將她包裹住。
姜君瑜抿唇,摸不透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好慢吞吞地用額頭撞他鎖骨,把人那裡撞成一塊緋紅。
裴琅沒反應,用手心揉她額處。
動作輕柔,但姜君瑜其實壓根沒撞痛。
她揪住對方的領子,腦袋撞幾圈,算是先服軟:「我有一點想你。」
意料之外的回答。裴琅忍不住微怔。
他低頭,下意識就開口了:「真的麼?」
「……假的!」姜君瑜撇嘴。
裴琅彎下唇:「好,那我真的很想你。」
姜君瑜抿唇,又開口,又抿唇,最後腦袋扎進去:「煩死了。」
裴琅應該是笑了的,喉頭滾動,胸腔有些輕微的戰粟。
「虎符拿著。」姜君瑜不想見人,腦袋歪進他懷抱里,一隻手空出虎符朝他那裡遞過去。
裴琅卻沒接,他沉默片刻才繼續:「我留有後手,倘若虎符到不了手裡,還有別的法子。」
虎符到不了手有很多原因,興許姜家靠不住,帶著虎符令擇良木,又興許虎符兜兜轉轉入了常王的手裡,反正總有或多或少的由頭。
成景帝多疑善猜忌,裴琅又何嘗不是,他習慣將所有都留有一手,不願意將自己的性命託付他人。
姜君瑜拽著他的頭髮,一時失了輕重,扯下幾根。
她反應過來,鬆開手,望著掌心的髮絲。裴琅的頭髮和他本人不一樣,頭髮柔順而軟,倘若本人也是這樣就好了。
姜君瑜眨幾下眼,嘆了口氣,在裴琅猝不及防的時候屈起膝,貼上他的唇畔。
好似被饒恕了罪過的囚牢,裴琅好半天沒有動靜,難得順從地被姜君瑜撬開唇齒。
還很不熟練,姜君瑜磕到他的唇了,血腥味伴隨著吻進入兩人的口腔,一時之間分不清什麼味道更重一點。
「殿下,常王那邊……」鄭朝鶴推開營帳的遮布,昏暗的燭火下,只能隱約見到親昵的兩個人影。
鄭朝鶴眼疾手快地又將遮布放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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