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她絞盡腦汁, 沒想出什麼別的話。
最後手抵成拳,不輕不重地往裴琅掌心使勁捶了一下,舒展眉目, 很無奈的模樣:「我是想問,你就沒有什麼自己要做的事了麼?」
裴琅掌心倏的收緊,將她的手全扣在里面,一雙眼睛眸色沉沉,卻也只是盯著人看,什麼話也沒說。
姜君瑜有顆寬心, 前日那場突如其來的刺殺給她的陰影不過過眼雲霄,很快便散了。裴琅患上的後遺症卻比她要更深。
他已經整整兩日沒有離開姜君瑜十步以外, 傳上來的文書全放在營帳里,連姜君瑜都看了不少——不少還是朝廷密事,她真的很擔心自己會因為知道太多被殺人滅口。
也是前日,裴琅以虎符,號令駐守落鶴山附近的王將軍,常王且戰且退,一路撤到了落鶴山附近的淮江以北。
姜君瑜猜測那場刺殺興許是常王做的,可能一開始只是想刺殺裴琅,只可惜裴琅不在,不能空手而歸,只好拿了她開刀。裴琅在查,只可惜那刺客自戕太快,線索寥寥無幾。
裴琅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不知道怎麼回她。
然而他一雙漂亮的眼睛只是看著姜君瑜,就足夠叫她服軟。
「好吧。」姜君瑜認栽,手指微屈,在他巴掌上做了個下跪認輸的小人:「你要跟著就跟著好了。」
太子殿下高興了,他彎一下眼睛,和她說晚上叫小廚房做了姜君瑜喜歡的酥皮糕。
為了酥皮糕,姜君瑜覺得自己還能掙紮下忍受幾□□廷秘事。
*
欽天監還算有點本事,第二日果然是個大晴天。
攻進宜早不宜遲,於是裴琅難得放開了姜君瑜,雖說還是吩咐了許多親衛守在她待的營帳附近。
天方蒙蒙亮,姜君瑜迷迷濛蒙中感受到被人碰了一下腦袋。很輕,稍縱即逝,叫她以為還是在夢裡。
再睜眼,就看到了穿著得當的裴琅。
他替姜君瑜把掀開的被子重新掖好,擔心手太冷,避開姜君瑜伸過來碰他的。
「……什麼時候能回來。」姜君瑜沒讓他避開,率先伸手抓住他的,含含糊糊問。
結果果然被冰的縮了下脖子。
然而脖子縮了手卻沒松,將他的手拉進被子裡暖一下。
「未時?」裴琅不確定地開口,感受她掌心的溫意,源源不斷的,好似他整顆心,連同血液也都暖和起來了:「回來給你帶板栗酥?」
「好啊。」姜君瑜點幾下頭,又開始困了,想了想,卻還是勾著人的手抬起來,唇畔很快地貼上去他的手背。
復而分開。
「大捷!」她說,後知後覺有點不好意思,鬆開手,腦袋鑽下去被子裡:「好了,我繼續睡了……」
裴琅微怔,另一隻手的手指摸上那塊溫熱的肌膚,感受到一顆心飽漲酸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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