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瑜想,有些臉熱,手馬上就要鬆開被褥,小聲和人解釋:「我摸著你手不熱,就看看。」
裴琅興許是剛睡醒,半天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她,好像橫跨了許多歲月與距離。
姜君瑜不解,心說應該不至於腦袋受了傷吧?剛要伸手去碰他的頭就被裴琅反扣住了手腕。
他的動作很快,用的力也不小,姜君瑜無法掙脫,只能順著他的動作。
過了好久實在忍不住:「裴琅!放下來行麼,抬得手酸!」
害她手酸的罪魁禍首終於笑了,他彎起漂亮的眼睛,長發散下來,隨著他輕微的動作晃動,有一縷掃到了姜君瑜手腕上,叫她痒痒的。
「是不知道暖爐要加碳麼?」裴琅好似有些無奈,又說不出更多的話了,用前額碰碰她的手背,聲音很低。
姜君瑜還真不知道,她原以為這碳能燒得更久的,伸手進去一摸,果然不熱了,爐壁僅剩的暖意全是被裴琅的體溫捂的。
她一時有些沮喪,癟了嘴,不高興。
裴琅迎頭上去,又碰碰她手背,說:「就當拿進來壓被了,被子一晚沒掉,多謝它了。」
姜君瑜於是又很容易地高興起來。她跟著上床,坐在一邊,示意裴琅分她一點被子。
裴琅從善如流,給她也蓋好,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姜君瑜身上穿的多,披風什麼的嘩啦啦一脫,一起蓋到裴琅身上,她洋洋得意:「我對你好吧?」
裴琅啞然失笑,和她說「很好」,又把她拉近一點,怕她被凍著,過了很久才聽到她小小聲問:「我們算和好了麼?」
「裴琅和姜君瑜,算和好了麼?」她不敢抬頭看,又問。
「算。」裴琅聲音也很輕,好像帶著 一點濕意,姜君瑜想抬頭看,被他摁住動作,他的下巴抵在姜君瑜頸側:「只要你不生氣了,就是和好了。」
姜君瑜想說我才沒那么小氣呢,突然感受到頸側濕潤潤的,她於是又不說了,只是小小聲:「我不會猜你的心思,你既然把我當你妻子,就不要什麼事都瞞著我。」
興許怕話里的濕意被姜君瑜聽出,裴琅只是點了下頭,沒有說話。
姜君瑜嘆口氣,從他的懷抱里出來,偏頭看他:「比如現在,你可以同我說,你有點委屈,叫我安慰你。」
裴琅是第一次愛人,他不懂,姜君瑜剩下半輩子都有耐心教他,於是大方的沒有同他計較,也沒有等他說話,伸手抱住了他,揚頭,親了親他的唇。
嘗到一點點的鹹味,混在裴琅身上其他好聞的味道里,第一次叫姜君瑜覺得眼淚也沒那麼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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