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棠是前幾日跟謝昭還有我們一起去了玄妙觀參拜,不過嘛孩子的確在觀中舉止怪異。」
謝夫人將她出言阻止嚴氏喝符水的事說了。
「啊,還有,從觀里回來以後,她還單獨問了我玄心真人還是安胎符的事,莫不是她自那事就覺得……」
「什麼安胎符,你將安胎符的事告訴我!」
謝夫人也不太了解安胎符,不過索性府中有知曉外事的人,傳了人過來,那人立刻道:
「安胎符是如今兆京流行的女子安胎庇佑符,傳聞喝了這個符燒成的符水就能穩住胎心,保佑胎兒平平安安。」
「豈有此理,當真欺世惑俗之言!若是一枚黃符即可使母子平安,世間還要大夫如何?!」
謝恆熟讀經書,自然不信此等禍害人間的話。
謝夫人:「原是如此,那日蘭棠才來問我。」
她那個兒媳,當真是為妹憂為子憂為天下人憂,卻獨獨不憂心她自個兒。
謝夫人又是感慨又是寬慰,且把這事放下心頭,專心致志對待正事:
「你說,蘭棠她既然一眼就看出那玄心真人是個妖道,會不會知曉些什麼?」
謝恆目光一閃,他的確是想到了這。
「還是得和蘭棠好好聊聊,我就怕她心裡警惕著你我,不肯和我們放心說話。」
「這你且放心,蘭棠素有計算,就算她不能說十成十的實話,也會藉由其他方法告訴你她的想法。」
「你倒是了解她。」
謝夫人淡笑不語,畢竟是聽過她兩回心聲的了。
「罷了,今日晚了,明日再去叫她。」
「也好。」
兩人就此作罷,準備洗漱就寢。
謝恆忽然道:「這個蘭棠,心裏面說話一直都是這麼直的麼?」
什麼四殿下,什麼太子,什麼政敵,這是可以說的麼?
謝夫人眉心用力跳了跳,揉著太陽穴道:「習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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