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老龜正雙手結印，一道道靈力打出，將水龍往龍清清那邊又推進了不少。

龍清清能看出這老龜的修為比現在的她高出很多。只怪她重新修煉的時日太短，現在的修為滿打滿算也只恢復了一成。好在她有豐富的鬥法經驗，再加上海里又是她的主場，拼上一拼，必能拿下這隻大妖。

龍清清被激起了凶性，而龍族一向不服輸，別管是不是比自己修為更高，只要撞到手裡，都敢斗上一斗。

瞬間收回龍懸術，就在龍清清準備祭出殺傷力更大的術法時，卻見那人撲通跪下，一臉激動道：「殿下，老臣可算等到您了。」

龍清清：「……」

搞什麼，不是來打架的嗎？虧她還覺得如果鳳璃九吃了這大妖的內丹，即便恢復不了記憶，想必也能提升些修為。這怎麼還自稱上老臣了呢，叫她怎麼下手？

龍清清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你要跟她鬥狠，她會比你更狠。但是你要跟她客氣，她就……嗯，先觀察一下再說。

龍清清咳了一聲，「你這是何意？」

龜妖也吃驚的看著自家老祖宗，想說不至於吧？要知道它們龜族實力強悍，老祖宗更是活了近萬年，怎麼會給眼前的小妖下跪，還口稱殿下？殿下不是對龍族的稱謂嗎？難道它竟不是蛟，而是傳說中的龍族。

哎呀，怪不得它見這妖總想臣服呢。這可壞了，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老龜沒理龜孫子，道：「殿下乃水族之首，老臣為龜族，自然也是您的臣屬。老臣家中有不少長輩都曾在龍宮做過水官，最高被授予過丞相一職。老臣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龍宮效力，只是自巫妖大戰之後，兩界分離，所有妖族搬走，以致此界再無真龍。沒想到今日得遇殿下，怎不叫老臣心生歡喜。」

龍清清挑眉，老龜所說的兩界分離，不會是此界原本與山海界同屬一界，後因巫妖大戰才分離吧？

她倒是知道巫妖大戰，無聊的時候翻看過龍族傳承下來的史書，就是之前壓根沒往這方面聯想。主要是她一直以為這裡是書中世界呢。

龍清清不動聲色，繼續道：「你既說此界再無真龍，又如何確定我的身份？比如你這龜孫子便將我認作了蛟。」說完還看了眼十分狼狽的龜妖。

龜妖：「……」

龜妖將頭縮進了殼裡，感覺這輩子都不想再伸出來了。

「老臣活得年頭久，有幸得見真龍，自然能認出。」其實老龜想說，龍對所有水族都有血脈壓制，面對龍族，它們這些普通水族天生就勢弱。就算龍清清沒有化為原形，只憑她無意中泄露出來的龍息，就能讓水族臣服。

老龜還有些想不通，此方世界確實早已沒有真龍。可眼前這位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他不由得猜測道，「殿下莫不是也跟老臣一樣，在兩界分離時被留下了？」

又替自己的龜孫子開脫，「我這龜孫年紀輕見識淺薄，沒想到此界還有殿下，冒犯之處還請殿下海涵。回頭我定會罰它給殿下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