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總是如此,希望美麗的女人對他逆來順受,又希望征服充滿野性的女人,期盼著將她們馴服,仿佛女人不是人只是他們用來炫耀和證明自己個人魅力的戰利品。
看待獵物一樣的眼神落在扶光的身上激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她從小到大,最厭惡的就是男人的自以為是和他們惡劣的凝視。不過,為了完成任務,她還是需要忍一忍。
一個能夠很好接近目標人物的機會,等到她拿到自己需要的證據與情報以後,她一定會挖了杜魯特的眼睛拿來泡酒。
扶光不擅長扮柔弱,她便佯裝憤懣地瞪著領班人,她顫抖的聲線聽起來好似真的委屈般,又控制著語氣和音量,給予人一種隱忍克制的楚楚可憐模樣。
不出所料的,杜魯特朝她走過來,「紳士」地擋在她面前。杜魯特的眉頭在看見那灘嘔吐物以後微蹙了一下,他整理了一下板正的領帶,沉聲道:「稍安勿躁,先生。儘管清掃是她的本職,但對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而言,這還是有些困難。」
他臉上的皺紋很少,看起來平常沒少保養。鬍子打理的很乾淨,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將近五十歲的男人,垂涎著與他女兒同齡的孩子。扶光在心裡冷笑一聲,杜魯特儘可能地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且不帶目的,「你先去清理其他地方吧。」
不過扶光的確是如釋重負,至少她不用再面對這灘嘔吐物了。
扶光轉身時杜魯特的視線更是肆無忌憚地遊走在她後背,老闆心領神會地看了一眼扶光,諂笑道:「這個小姑娘十七歲,是雷家人介紹來的。您和雷家的人不是也稱兄道弟嗎?待會我就安排她來哄您開心。」
杜魯特聞言眉眼間流露出滿意之色,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您能在這裡經營這家賭場那麼多年,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啊。」
扶光快步走到廁所,她扯下面罩弓起腰乾嘔了幾聲。被那種眼神注視實在是令人作嘔,她的馬尾斜在瘦削的肩膀上,眼裡快要溢出的厭惡又被她重新掩藏了起來。扶光的長相隨著年齡遞增逐漸變得鋒利充滿攻擊性,她上挑的眼尾和濃密的睫毛平日裡看起來有幾分怠惰,分明的下顎和硬挺的鼻樑與長眉看起來更加凜冽。
她打開水隨意地沖了一下手,賭場是有休息的客房的,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便找了一個看得順眼又沒鎖上的客房想要小憩一會兒。推開門走進去的頃刻扶光便被刀抵住了脖頸,那人將她抵在牆上,扶光卻不見慌亂,她舉起雙手,俯視著那個年紀不大的女孩。
拿刀的手都在顫抖。
扶光大致地觀察了漆黑的周圍,血腥味被濃重的香水味掩蓋,面前的孩子大口大口喘著氣。
「你抖成這樣,一點威懾力也沒有。想要嚇倒敵人,首先就不能流露出膽怯。」這句話切茜婭以前常和她說,她一直覺得這句話很酷,今天也終於是輪到她說了。
那女孩雙手脫力,小刀落在被血浸泡了許久的地毯上。
扶光順勢關上門,指尖扣住開關,登-----
眼前的孩子約莫著十三歲,凌亂的髮絲和衣物或許是因為不久前的纏鬥。
扶光的視線飄向倒在床上的男人,他的胸口綻出大片血花,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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