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訣沒有回答他,並不是說他不知如何回答,而是他比謝溫燼要更早看清,這是一個理想主義者的死局。謝溫燼太理想化,以為能夠改變人心裡的偏見,哪怕只有一點。他們真的比激進派的赫魯人要乾淨嗎?
早在最初,赫魯人站在頂端時,另一個派別的赫魯人提出和平慘遭拒絕。但他們真的無辜嗎?享受了紅利,又要摘清自己。可後面的事情發生以後,那些剛出生的赫魯人也被釘上了恥辱柱。
到底是誰有錯?其實都有。
有錯的是下棋的人,承擔結果的卻是棋子。
最好的辦法,就是完全毀滅。就不會再有太多的紛爭。
應訣站在謝溫燼身側,他能看見他顫慄的雙唇。最開始犯下罪孽的人沒有承擔,有能力的人沒有承擔。最終承擔這一切的,是無數個像謝溫燼和應訣這樣的孩子。
胸口還在隱隱作痛。
漫山遍野的玉蘭樹遠遠眺望就像一座雪山,一朵被風採擷下來的玉蘭花不偏不倚落在扶光手上。她的手不及花大,只好兩隻一起攏住。扶光不滿地嘟囔道:「我可真是受夠尼德霍格那幫爛人了,我那套連招難道不值得滿分嗎?呵,果然讓卡爾赫斯當評委沒什麼好事兒。」
謝溫燼正拿手暗暗量著與扶光的身高,他呼出一口氣:「險勝。」
雷曼頗為精緻地撐著傘,陽光太刺眼,她便抽出墨鏡。正準備像之前扶光那樣單手戴上去,墨鏡把就戳到了她的眼睛:「嗷——」
扶光噗嗤一聲笑出來,她撅著嘴:「嘬嘬嘬,我的技術,你學不來。」一如既往欠打的腔調。
雷曼重新戴上墨鏡以後不甘示弱地回擊:「某些人理論分只有五,不像我,直接滿分。」
羅霄:「你抄我的。」
「能抄到就是實力。」
風略有些大,扶光的髮絲一會兒糊在臉上,一會兒就是毫無形象地往後飄著。她將話鋒轉向應訣道:「之前你不是和我打賭我的理論分肯定是零嗎?五十星幣,拿來。」說罷扶光就伸出手,她叉著腰高昂著頭,一副討債模樣。
應訣:「你之前欠我的錢都還沒還。」
扶光頓時縮了脖子,過會兒又理直氣壯地說道:「這,這是兩碼事。」
應訣選擇性不聽。
扶光總是五個人里思想最跳脫的那一個,總是想一出是一出。原本考完區吃一頓烤肉就行,可她偏偏要來踏青,說是要提前感受春天。
羅霄小心地避開腳下的花朵,溫聲低語:「太陽比春天更先到來。」
雷曼聽到以後「哎喲」一聲,她湊到羅霄身邊說:「太陽哥,你又開花了?」
羅霄:「.....噤聲。」
雷曼偏偏喜歡這樣逗羅霄,她大聲地喊道:「扶光比春天更先到來!!!」
幾人不解地看向雷曼,而她身旁的羅霄臉已經透紅的快要冒煙。他低下頭小聲罵道:「閉嘴啊!!!」
扶光雖是不解但也被雷曼的情緒感染到,她歡呼道:「Vinelsa小隊比太陽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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