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笑了笑:「是,是,是。」
他暗道:要是為了伯府,完全可以到時候與他脫了關係,哪裡用得著立刻馬上到簡府上來。
范生抖了抖身體,閉上眼不再看。
直到後頭傳來陣陣腳步聲,兩人才打起精神,抬眼望去只見僕婦簇擁著一對佳人進來,登時看傻了眼。
今日簡娘子與簡雨晴待客,裝扮得與在府學時不同。簡娘子髮髻黑油油,盤成高高的富貴花髻,柳眉白面,眉心中央點了花鈿,加上一身大袖披衫,端的是富貴艷麗。
簡雨晴不如簡娘子般富貴,卻也換了身豆青色衫子和石榴裙子,俏生生粉嫩嫩,乍一看還以為是富貴人家的小娘子。
母女二人的裝束把范生和平生看愣了,好半響才回過神,急急拱手與兩者見禮。
簡雨晴與簡娘子回了禮,又請范生和平生坐下。范生沒忍住又瞧了眼,又尷尬地收回目光,他借重陽節名義把禮物送上,又與簡家人說了幾句家常。
說是家常,實則便是問簡家啥時候辭了府學食堂的活計,又表示作為士族不應當做哪商賈賤活……總而言之,就是一堆爹味輸出。
簡雨晴聽了兩句,就見阿娘的臉黑了。等范生再說兩句,簡雨晴自己的臉也黑了,她幽幽盯著范生,覺得范生能活到那麼大還沒被人打死,伯府還是很給力的。
甚至簡雨晴還有個猜測,伯府怕不是擔心他在長安城裡惹禍,這才把他打發出來的吧?
就他這張嘴,能當官?怕是上朝頭一天就被聖人貶去嶺南吧?
屋裡的氣氛不能說猶如冰窖,也尷尬到讓人窒息。
簡雨晴端起玉竹馬蹄飲子,抿了口。
她可不信范生是為了送重陽節禮才來的,眼看范生說七說八就是沒說到正事,平生又是頗有些急躁的架勢,與身側人使了個眼色,兩邊立著的僕婦婢子盡數退了下去。
簡雨晴見四下沒人,打斷范生的話語道:「不知范生過來,是為了何事?」
「……縣君,簡小娘子,這件事情是平生做得不對,我帶他來給兩位道歉。」
范生見簡雨晴提起,也不再猶豫,直接把來龍去脈都說出口。末了他還從袖裡掏出三張飛錢來,教平生送到簡雨晴手邊。
平生還以為是自己交給范生的錢,等低頭一看卻發現這三張飛錢竟是一貫一張的。
范生連帶著自己那份,一共把三貫錢都付給簡家人,表示自己從這樁事上一文都沒賺得。
平生面上神色不變,心中卻是懊惱不已,給自己欠款單子上又加上一貫半的銀錢,想著後頭有錢時定要還給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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