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又不是沒比賽過。」
「府學的比賽又如何能與那個相比?」秉哥兒笑了笑,卻沒有往下再說,只把酥點挪到跟前:「你們不准偷吃這酥點,我要好好研究研究的。」
豐姐兒翻了個白眼與他,才不稀罕這幾個,她到簡府上有的吃。
不過豐姐兒想著秉哥兒剛剛的話,又偷偷哼了聲——要是秉哥兒沒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她就與秉哥兒說說吃食,現在他這麼說了,就教他自己去慢慢研究吧!
簡雨晴並不知曉這對兄妹的爭論,次日又教人把年禮送到方長史府里,順帶得了婢子回報的消息:「張媽媽說,不曉得娘子有沒有空閒,想下午來拜訪您呢。」
簡雨晴自是有空的,笑眯眯的約了時間。待到下午時分,張媽媽便帶著環姐兒登門了,與簡雨晴和簡娘子問了好,送上年禮,又教環姐兒與嵐姐兒去外頭耍。
「此事都怪老朽過於自大,倒是沒注意到有些丫頭僕婦刁鑽怠懶,還鬧出拉幫結派欺負人的事。」
張媽媽長著一張圓臉,慈眉善目,笑容可親,明明是方長史的乳母,長史府的管事媽媽,她看似穿著樸素低調,髮髻上只插了支鎏金雲雀紋銀簪,只是簡雨晴瞅了眼便發現她衣服料子是時興的繚綾,裡頭更是時下罕見的桂布衫子。
桂布,也就是後世常見的棉布。
時下木棉只有嶺南一帶才有種植,數量不多織布更是少見,雖有『桂布白似雪,吳錦軟如雲』之名,但能見著用著的都是富貴人家。
待兩孩子走遠,張媽媽斂了笑容,面露愧色,緩緩把事情與簡娘子和簡雨晴說來。
刁鑽怠懶說的是小紅與平兒,兩者都是家人在府上做僕婦的,自是湊在一起,瞧著環姐兒老實好欺負,便把手裡的累活都交予她,兩人就專撿好活做,時不時還在秉哥兒跟前編造些環姐兒偷懶的話。
拉幫結派說的是另外幾名婢女和僕婦,幾人或是嫉妒環姐兒與簡嵐關系親近,或是是與崔哥兒競爭不過,沒能拿到臭豆腐鋪子管事權的男僕家眷子女,把氣順勢出在環姐兒身上。
「那些事兒與環姐兒有什麼關系?倒是讓這孩子受了無妄之災。」簡娘子聽聞此事,也生了怒氣,沒想到環姐兒被欺負裡頭竟還藏著自家的事。
這幫人說是對環姐兒撒氣,不也是對著自家?簡娘子心裡不愉,順勢瞥了眼張媽媽神色:「嵐姐兒與環姐兒交好,也是老天給的緣分,哪是說有就說的。」
「就像是張媽媽您。」
「那時候不也一眼就瞧上嵐姐兒,把她當自個兒親孫女疼愛。」
張媽媽深以為然,更是自豪。之前她與簡家人交好,簡家還是普普通通小商販,她帶簡嵐讀書寫字的時候,靠的是份眼緣,哪裡曉得後頭簡嵐會搖身成了官家小娘子?
當時還有人覺得自己奇怪,如今哪個見著自己不是滿口佩服?張媽媽想罷,心裡頭對那些個婢女僕婦也越發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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