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語塞，本來就是在趕人。

但是剛剛聽牧長老的話音，他似乎和他們正在驅趕的人認識。

能讓宗門聯盟長老認識的人，是小人物？

他心裡有點拿不準，他低著頭，皺著眉側頭隱晦地看向被捆著但已經呆住的迎賓小二，眼神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迎賓小二此時心裡也很慌，他很確定從未在帝都看過眼前這一男一女，就他的眼睛，見過的客人絕不可能忘記！

可宗門聯盟牧長老認識的人，怎麼可能是小人物。

想到自己今日得罪了大人物，他的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面色惶恐地看著攬月他們兩人。

察覺到氣氛不對，苟樓主也迅速看過來，見自家的打手中間圍著兩個人，店裡的迎賓小二還被人捆著站在一旁。

只一眼，苟樓主迅速認出兩人雖然穿著低調，但絕對都是高階法衣，男人身上甚至還是玲琅法閣四樓珍品。

這些下人什麼眼色？

能穿上玲琅法閣四樓買珍品法衣的人被他們擋在外面？

他當即眉頭一皺，對著打手喝斥道：「誰讓你們這樣對待樓里貴客的？還不立刻給兩位公子小姐道歉！」

同時，他也滿面歉意地迎向攬月和時晝，首先一個九十度大鞠躬，賠笑道：「對不起這位公子和小姐，下邊的人不懂事，您二位裡面請，這裡小的來處理，一定讓二位滿意！」

打手們也滿臉惶恐忙不迭地道歉，趕緊站到了一邊，不敢再將攬月和時晝圍住，唯有被捆著的迎賓小二面白如紙，動彈不得。

攬月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苟樓主，做樓主的，眼力見確實好很多。

一直靜觀這邊的牧長老見身邊白須老者好奇地打量著攬月和時晝，微微側頭說道：「這小姑娘就是我之前跟您提過的慕容攬月，慕容姑娘，這位是我們聯盟學院院長秦院長。」

「秦院長好。」

攬月拱手笑著行禮。

秦院長滿臉慈祥地看向攬月，眼裡有幾分好奇和莫名的探究，笑呵呵說道：「牧長老誇你的話，我耳朵都快聽起繭子了，我還在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人中龍鳳能讓他這麼讚不絕口，今日一看，果然是天驕出少年。」

攬月聽到這話心底一愣，牧長老居然還會跟別人誇她？但面上卻謙遜地笑了笑，說道：「是牧長老謬讚了。」

秦院長笑著撫了撫鬍子，轉頭和牧長老笑道：「這說話的語氣，確實不像凌雲宗的人啊。」

牧長老眯著眼笑了笑，也回了句：「可不是。」

攬月：「……」

她怎麼就說話語氣不像凌雲宗的人了，兩個年紀一大把的人這麼站在她面前討論她真的好麼？

「慕容姑娘，碰到就是有緣，一起吃？」牧長老笑著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