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幾個有些許修為的人聯合在一起，對抗叢林灰狼。

他們不是沒有看到攬月救人，也不是沒看到叢林灰狼不敢往攬月這方來，只是，他們想過來卻過不來。

在叢林灰狼撲過來之時，他們特意和這孕婦和小孩分走兩路，不僅避免被他們拖累，還存了讓他們去吸引叢林灰狼注意力的心思。

整個鬥獸場太大了，以至於現在他們在另外一邊，根本無法突破叢林灰狼的圍阻到達攬月這邊。

看台上的觀眾見攬月並未如以前下場救人的那些人幫忙殺妖獸，只是救下這對母子之後完全不再挪動，頓覺無趣，有人甚至大喊道：「你杵在那幹什麼？不是下去救人的嗎？你倒是救啊！廢物！不救人下去幹什麼？」

話才剛喊出來，攬月抬眼精準地看到喊話的人，淡淡地瞥他一眼，完全置之不理。

下一瞬，喊話這人頓覺渾身一緊，仿佛被什麼凶獸盯上了一般，讓他有種脊背發涼的恐懼感，頓時立刻住了嘴。

他驚恐地看向攬月，卻發現攬月根本沒有看他，所以不是她。

那是誰？

他心裡懷著這個疑問惴惴不安，以至於一直到鬥獸結束，他都安靜如雞，不敢再亂發一言。

「你……為什麼不救他們？」

攬月睜開眼，那小孩兒站在她身邊不遠處，手裡依舊拿著那柄都已經有卷口的斷刀。

他看著遠處的那群人，遲疑地問著攬月。

她有這個能力，只是一鞭子，就將那頭叢林灰狼拍飛了出去再也爬不起來，要對付這群妖獸應該綽綽有餘，但是，她卻站在這，情願被上面那些人指責，也不去救其他人。

「做了壞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攬月只說了這一句，會救小孩和孕婦是因為沒感受到他們身上的惡意，以及……她也會想到當初娘也是懷著她求助於慕容詩情（開篇的司徒夫人）。

而其他人……

在她的感知里，那些人身上滿是戾氣，互相之間充滿了濃重的惡意，不管是之前已經死了的普通人，還是現在還剩下的幾個有一點修為的人，他們全都是能隨時推他們身邊人去擋危險的人，說這些人是犯了事兒的死囚犯，一點都沒有冤枉他們。

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有人命，她怎麼可能會去救這些人。

小孩看著遠處極力支撐又互相防備的幾人，抿了抿唇，眼前這人救了他和娘，但是她又眼睜睜看著對面那些人去死，因為她說他們做了錯事。

做了錯事，總要付出代價。

他心裡想著這句話，那他們老家的那些所謂的長輩呢？

他們也做了錯事，他們以後也要付出代價嗎？

「不過，不要信什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種鬼話，當你有能力的時候，你就是他們的報應。」

攬月轉頭看向他，小孩兒也看著攬月，一雙眼裡漸漸堅定。

「我懂了！」小孩兒慎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