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些人魚沒這麼多白眼給自己，她會非常樂意經常來這裡的。

攬月心裡想著。

小美人魚很興奮，全程在前面像一隻快樂的魚兒不斷地來回遊著。

人魚王和人魚王后包括整個看到小美人魚的人魚族看著她歡快的樣子，都忍不住露出一臉慈愛又寵溺的笑。

這才該是他們唯一小公主該有的樣子。

「慕容姑娘，我家女兒這性子，沒給你惹麻煩吧？」

人魚王停頓了一下，等攬月和他平行的時候，似談話家常一般問道。

其他人魚的視線雖然在小美人魚身上，但是耳朵卻支棱了起來。

他們也很好奇他們的小公主在慕容攬月的手裡到底是怎樣過活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從小公主的表現來看，似乎過得還不錯。

性子是天真爛漫的，成長的速度甚至比預期還要快。

當然，小公主要是沒有遭到被人搶走這場大難，生活在他們人魚族肯定是更好的！

「小乖乖很好。」

攬月卻沒有滿足他們願望的多說，只是看著小美人魚笑著說出幾個字。

言語中的寵溺同樣也顯而易見。

「我還以為就人類會這樣說話，沒想到這樣的語言藝術，人魚族也是有的啊。」

小花在攬月心底感嘆，人類經常會說我家孩子頑劣，沒給你添麻煩吧？其實就是一句客套話，沒想到了這偏僻隱世臨淵，居然也能聽到熟悉的話術。

當然，小乖乖的確是很乖很好的。

瞧瞧這些人魚翹首以盼希望聽到小乖乖在人族的期待模樣，又在聽到月月只有簡單五個字的失望樣子，看著都好笑。

「只要會說話，哪裡都有語言藝術。」

攬月也在心底回著它，以前都說妖獸性格直率，沒有人類那樣七彎十八拐的心思，但實際上，真正接觸之後就會發現，還是得看是什麼妖獸，有些妖獸的確性格憨厚莽直，而有些妖獸，同樣也能玩死人不償命。

說話同樣是這樣，就看對方有沒有這個心思。

從人魚王出現的那刻，她就敏銳的感覺到了他對自己其實是不喜的。

不僅僅有師父強迫帶走小乖乖的不喜，可能還有對她實力的不喜。

畢竟，人魚一族全是仙獸，師父就算實力高強，要想帶走它們唯一的幼崽，真正的誓死不從是魚死網破，它們既然能讓師父帶走小美人魚，或許也並不是全然不樂意。

畢竟，凌雲宗當時一宗六人，每一個都是威名在外的頂級強者，不管跟著誰，純從利益上來說，都有一個很好的起點。

只不過，他們應該是萬萬沒料到，師父會將這麼珍貴的先天仙獸的幼崽送給當時比雞崽還要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