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周圍廢墟，雖然沒人敢靠近，但是現在是八弟和小侄女相認的重要時候，哪裡能直接站在這兒說話。

一行人又回了皇甫府。

大廳已經空了出來，老爺子他們都在外，只有攬月和她爹以及五伯在裡面。

只剩下自己三人，皇甫弒面對著自己女兒，又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八弟，你還是先將你自己收拾一下吧，你那一臉大鬍子，都要嚇哭小孩子了。」

皇甫焱打趣道。

他是最放鬆的一個，八弟清醒，八弟的女兒尋來，兩大好事。

「啊……好。」

皇甫弒乖乖地走到屏風後去收拾自己，其實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是一個術法的事情，但他總覺得讓自己女兒看到自己這麼邋遢的一面，很不好意思，所以避到屏風後面去。

攬月有些好奇地往屏風後看了看，有了皇甫家的顏值在前，五伯也完全是一枚中年帥大叔，迷死人的那種，她爹應該也不耐吧？

皇甫焱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彎唇笑，小侄女倒是個不怕生的，落落大方，有他們皇甫家的根。

「月兒，你上來了，那你娘呢？」

他問道。

攬月身子一僵，皇甫焱頓時敏銳地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就連在屏風內收拾自己的皇甫弒也一個閃身出來，「月兒，怎麼了？你娘怎麼了？」

他急切地問道。

攬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娘怎麼樣了？從我出生就沒有見到娘。」

「什麼？」皇甫焱詫異。

「雲歌，雲歌怎麼了？」

皇甫弒卻驀地氣息大亂，皇甫焱一驚，迅速一手按在皇甫弒的肩頭以仙力入體快速梳理他混亂的氣息，但皇甫弒仿佛被魘住了一般，眼神不對，嘴裡也不斷地叫著雲歌，氣息依舊紊亂。

攬月也嚇了一跳，忙伸手握住皇甫弒的手，自然之力往他體內涌去，「爹，爹，你不要嚇我，爹！」

或許是攬月的呼喚起了作用，也或者是自然之力讓他平緩下來，皇甫弒深吸了一口氣，混亂的氣息又歸於平靜。

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抱歉地看著攬月，「對不起月兒，嚇到你了。」

他當初會瘋癲本來就是因為受傷太重加上情緒太過激烈導致，雖然在看到月兒的時候清醒過來，但是突然聞及妻子下落不明，一受刺激差點又陷入混沌，還好月兒是聲音讓他清醒過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八弟，當年你回來受那麼重的傷，到底是誰幹的？」皇甫焱一身風雨欲來，八弟為何受傷到現在為止都還是他們家難解之謎，因為是從下界強行回來，這些只有八弟自己才知道。

皇甫弒長舒一口氣，將自己當初下界的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