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好？若不是他，你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算了，你走吧，你的恩情，我自會報答，日後還是少來往吧。」

慕容雲歌深吸口氣，淡淡下了逐客令。

雲斯呈卻一下血色盡失，他和慕容雲歌相處了這麼多年，哪裡還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等雲歌認為恩情報答完之日，便是他們絕交之時。

慕容雲歌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

「對不起，雲歌。」

雲斯呈頹然垂下雙肩，仿佛所有的驕傲在這一刻被折斷，他手一翻，一團淡白色的光團出現在他的手上。

「這是你被我取走封印的記憶。」

拋給慕容雲歌，他縱身離去。

慕容雲歌則看著手心上那團光團微微發愣。

「啊啊啊，月月，娘親這是要恢復嗎？那她一定就能認得你了！」小花看到那團被封印的記憶，頓時激動了，這個雲斯呈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對月月娘親卻是心軟的。

攬月也看著那團光團，娘若是記憶恢復，肯定會和自己相認，但娘這會兒心裡肯定不好受，她雖然沒有將雲斯呈當成另一半，但是卻將他當成很重要的朋友。

慕容雲歌只是發了發呆，便抬手將光團拍入自己額頭，閉目半晌。

半晌之後，她緩緩睜開眼，之前眼底的冷漠和疏離已經完全散去，充斥著無數複雜交錯的情緒，她眨了眨眼，將所有情緒盡斂眼底，定定地看著攬月的模樣，眼眶有些紅，「對不起，寶貝，娘沒有保護好你。」

儘管心中早有預料，但是在真正聽到這一刻，攬月只覺得眼眶發酸，她直接撲入慕容雲歌的懷裡，摟著，沒有說話。

慕容雲歌也靜靜摟著她，手卻在攬月脊背上來回撫摸。

之前看到的傷疤此時在她的感官中被放大了無數倍，慕容詩情，她怎麼敢的！

「娘，我已經報復回來了。」攬月知道她娘在自責什麼，仰著頭故作輕鬆道。

若不是雲斯呈讓娘對『女兒』產生了抗性，她也不會下這個猛藥。

但現在，娘的記憶回籠了，她這記猛藥就有些太猛了。

「可我的寶貝還是受苦了。」

慕容雲歌嘆口氣，雲斯呈拿走了她的記憶，又為她創造了一段從小成長在星耀大陸的記憶，是她後面察覺有什麼重要的記憶缺失，執意到各處尋找，同時從城主府搬出來，建下自己的雲府，執意讓府里的人稱自己夫人。

沒想到，她的記憶點並不在星耀大陸，而是在下界。

往日不可追，她的女兒曾遭受狂風暴雨，但依舊成長成一朵堅韌迷人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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