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有細作藏身在禁軍當中都無人發現!若再有下次,孤定將你們砍斷手腳,通通做成人彘!」
幾個禁軍汗流浹背地跪地請罪。
喧鬧之中,晨起去上課的雲熙宗弟子們從庭院外路過,好奇地張望過來。
其中不知有幾人是看熱鬧,又有幾人各懷心思……
沈樂言這一覺補得昏天黑地。
醒來時天幕又暗沉了,他好似睡了一整個白天。
不知是什麼緣故,他身上到處都是黑泥,好像是經脈中淬鍊出來的雜質,往日只有他運轉功法修習靈力時才會這樣。
沈樂言不大能忍受周身的臭味,匆匆忙忙拿了套乾淨的衣服,準備打水洗澡。
剛提了木桶走出房間,就看見院子裡坐——躺了好幾個人。
陸元弋、清漓、陳靖師兄……
陳靖師兄躺在一副擔架上,一邊抽氣喊著「真踏馬的痛啊」,一邊仰起脖子朝著他的房間張望「樂言還沒有醒?怎麼還沒醒?到底什麼時候醒?」
看到他的身影,對方眼睛一亮:「樂言!」
陸元弋坐在石椅上,清冷的鳳眼淡淡望著他。
清漓跟陸元弋坐得十萬八千里遠,皺眉道:「沈樂言,我雖然是塊石頭吧,但好歹也化成人形了……你有沒有覺得自己這樣的穿著不大合宜?」
沈樂言低頭看了一眼。
他睡覺當然只穿了一套裡衣和褻褲。
但因為身上都是臭氣難聞的黑泥,所以他把裡衣的領口敞開了一些。
少年身形頎長,略有些單薄,領口下瑩潤的鎖骨線條分明。
他趕緊轉身,拉攏衣領,心虛道:「……我先洗個澡,有什麼事情等會再說!」
泡了個熱水澡,身上的疲倦和睡意一掃而空。
沈樂言換上乾淨的衣衫,走到了院子裡,思忖著開口:「你們不會……都知道大夏太子的事了吧?」
他先看向陸元弋,浩然鍾那麼大的動靜,又涉及太子,對方不知曉此事才奇怪。
陸元弋金眸幽深:「夜裡宵禁,你不好好在房間休息,穿著夜行衣跑到深山裡去做什麼?」
「……那還不是因為昨日在鳴蟬閣外蹲守我的那些人!」
沈樂言的嗓音里含著幾分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委屈。
「我夜裡出門是想去執法堂跟那裡的師兄師姐們說說,讓他們在通往鳴蟬閣的路上立一塊『此路禁行』的牌子。穿夜行衣是怕去執法堂的路上被人認出來……至於為什麼去了山里,那誠然是我自己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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